“請等一下!”
蘇一夏趕緊自證清白,對著老百姓和緩地笑著說:“我是問您旅屋,專門接待旅行者的房屋,我從森林王國而來,想要領略白雪城的大好風光,但是一路風塵仆仆十分疲憊,所以才急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休息。沒有說清楚是我的過錯,還請兩位大人不要計較。”
守衛威風得很:“胡言亂語,我看你是故意擾亂治安,抓起來!”
蘇一夏趕緊躲開:“……”
臥槽,白雪城的人都這麼橫嗎?
蘇一夏抬手把青蛙抓在手裏,免得一會兒摔下去,然後就左突右閃靈活躲避、打算趁亂溜進城裏,剛跑了幾步,忽然看到城門口貼著一張告示,上麵內容寫了很多,總結起來就是要找一個皮膚像雪一樣白、嘴唇像血一樣紅、頭發像烏檀木一樣黑的女孩兒。
蘇一夏覺得這幾句描述很眼熟……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她包在頭上的頭巾散開,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麵容,亂糟糟的城門口安靜了一瞬,本來還在追趕蘇一夏的守衛全都停了下來,驚訝驚恐驚喜地看著她:“殿下,終於找到你了!”
蘇一夏一臉冷漠:“……我不是你們的殿下。”
然而守衛根本不聽,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她圍起來,興衝衝地稟告了上級,十分鍾後蘇一夏就被好幾個身強體壯的婦女簇擁著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往白雪王宮去。
蘇一夏不著痕跡的套了話,原來這裏是白雪王國的都城白雪城,半個月前他們的公主失蹤了,因為尋找的時候不好用畫像以免壞了公主的聲譽,所以告示上就隻有籠統的描述。很不巧的是,嬌滴滴的公主總有相似之處,蘇一夏就和這三點完美的符合了。
蘇一夏想著隻要進宮見了國王,自然就知道認錯人了,而她是森林王國的公主,白雪王國的國王也不會為難她。
然而,蘇一夏低估了傅恒的騷操作。
國王見了蘇一夏,立刻一臉喜悅親熱的迎上來:“白雪,你太任性了,本王知道你因為你母親的去世傷心、不想讓本王娶新王後,但是你怎麼能跑出去呢?幸好新王後有一麵神奇的鏡子,我們從鏡子裏看到了你會主動出現……”
蘇一夏一臉懵逼,白雪?白雪公主?還有約等於繼母的新王後、約等於魔鏡的“神奇的鏡子”,這和童話故事白雪公主好像啊,嗬嗬。
蘇一夏以不變應萬變,保持沉默看著國王發表了一通要她和新王後好好相處的話,然後沉默著被侍女領回宮殿,然後一臉恍惚的把人都趕出去,然後把在城門口看到告示就開始裝死的某隻青蛙舉起來,陰森森道:“親愛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傅恒:“我可以解釋。”
蘇一夏:“你解釋。”
傅恒:“……”
還以為可以聽到蘇一夏捂著耳朵晃著小腦袋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然後他就可以順勢哄她從而逃掉“自爆作死過程”的送命題,然而蘇一夏就是蘇一夏,她有幾次按常理出牌?
懷著詭異的自豪感,傅恒老實交代:“童話世界美則美矣,但是一旦達成he結局就會十分枯燥,為了提高蜜月體驗感並觀賞到多姿多彩的景色,我把幾個童話故事掐頭去尾保留高潮部分,然後拚接在了一起。”
頓了頓,他補充道:“裏麵所有的女主角都是你,你是我的女主角。”
蘇一夏懂了,怪不得此時的白雪公主應該是七八歲、但是國王看見她這個十七八歲的也不意外,原來不是把她認錯了,而是在白雪公主這一個副本啟動後,白雪公主就是蘇一夏。她是什麼樣,白雪公主就是什麼樣。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傅恒:“可以啊寶貝兒,這都不告訴我。”
傅恒深情款款:“我想給你個驚喜。”
蘇一夏打量了他一會兒,說:“但是我總覺得你居心不良,你現在還可以坦白從寬,如果被我自己發現你的小心思,你就完了。”
按著兩人吵架的經驗,這個“完了”大概率是指蘇一夏單方麵冷戰、不給親、不給抱、不給摸、分床睡等。
這些一個個全是傅恒的死穴,提都不能提的,一提他的腦子就短路,智商呈斷崖式下降,所作所為無限向智障倆字靠攏,是蘇一夏每次要套話時的首選。
果然,沉默片刻後,進行了頭腦風暴的傅恒落寞的說:“小一,你總是把我想得很壞,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
這故意曲解、浮誇的演技、生硬的轉移話題重心,簡直是不打自招。
蘇一夏麵無表情的憋笑,聲音冷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