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均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敵人劃分到九菊一派上。
這種偷換概念的事情別說胡有為架不住,就是林家人自己跳出來也架不住。
因為事情的真相就是林家自己理虧,他們想要找陸均發難,隻能死咬魔女這一件事情不放,不然他們甚至找不到任何動手的理由,把真相說出去,林家的臉皮就算是徹底的沒了。
陸均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一開始他就不和林家的人直接糾纏,直接先把自己敵人的身份給定義為九菊一派。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如果要說瑪夢是魔女,那麼就得先承認自己是九菊一派的人。
一旦承認自己是九菊一派的人,那就是敵人,是漢奸。
哪怕在場的人裏麵有不知道九菊一派的,在剛才陸均點出金陵慘案之後,也絕對不會對九菊一派有任何的好感。
那麼誰會相信一個敵人和漢奸的話?
反過來,如果不承認自己是九菊一派的人,那麼又從哪裏知道瑪夢的身份的?猜的?
陸均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林家會放棄,甚至一開始就不相信林鬱家會擋住林家所有的行動——不是不相信自己師伯的誠信,而是他看出來林鬱家是一個正派人,這樣的人對於正麵進攻可以兵來將擋,但對於陰謀詭計的下三濫手段卻是沒什麼太好的辦法的。
胡有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肚子裏的話全都卡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支支吾吾半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陸均語言上的陷阱,但現在想要阻止,卻已經太晚了。
陸均去是不會放過對方,冷冷一哼:“在座的諸位請幫我做一個見證。諸位要覺得我說的有理,就請記住這個胡有為的嘴角,看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再查查他是什麼背景!”
“諸位要是對我說的話有什麼疑問,可以前往CD市協會調查卷宗,或者直接去XX酒店去打聽一下。我想我和九菊一派的那一場大戰的痕跡,短短兩天,酒店應該還沒有收拾出來才對!”
“最後大家要是對九菊一派,魔女什麼的概念不太清楚,也可以下來問問林會長,我想林會長應該不會吝於向大家詳細解釋一下!”
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胡有為知道自己再不開口自己以後怕是在國內都無立足之地,他漲紅了臉:“我不是什麼漢奸,我隻是,隻是……”
陸均冷冷的打個哈哈:“哦?你不是漢奸?那就有意思了。那麼唯一的理由就是你看我如此年輕得到了交流會的總冠軍,而且成為廣都協會的臨時會長,所以你心生嫉妒,於是幹脆胡亂攀咬!”
“這沒問題,這個廣都協會的臨時會長,我還不當了。至於以後有人問起我理由來,那我就告訴他們,堂堂相師協會裏麵的其實根本輸不起!”
“一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各種汙蔑陷害就立刻跳出來了。我區區一個年輕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此話一出,連林鬱家臉色都是一變:“這個臭小子,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他是要徹底把胡有為給釘死!”
果然,有一個相師長身而起,正是之前和木易一樣,是陸均最大競爭對手的相師張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