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的店鋪十戶有九戶上了夾板,就連是要飯的乞丐都消失的無影無中了,周圍死一般的寂靜讓人不寒而栗。
一陣風吹過,樹葉被懸在半空中不知道會落向何處,城裏的老百姓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知道以後、哪怕是明天會發生什麼,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每天都有荷槍實彈的日本兵在街上巡邏和盤查,城門口也多了很多的日本兵,進城和出城都得受到嚴格的限製。
現在,不管是城中的普通老百姓、富商還是前政府要員,一聽它的名字,就嚇破膽的人出現了.“佐佐木”,日本憲兵隊小隊長,軍銜“少佐”,性格凶殘,殺人如麻,一個十足的劊子手。它的任務就是清繳城中落網的東北軍和反日份子,還有最重要的一項任務“沒事兒就請一請客,把那些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請到憲兵隊,喝喝茶,談談心,一但要是談不到一起去,那你的後半生就算是交代了。
隨著一聲急促的刹車聲,一輛插著日本國旗的黑色轎車停進日本憲兵隊大院內,一名日本士兵小跑過來拉開左側的車門,一位年紀大約在六旬左右,身著醬紫色長袍,頭戴黑色禮帽,手持一條文明棍兒的老者從車上走下來,“熊老裏麵請”同時下車的日本翻譯官說。
“佐佐木為何不出來迎接啊,既然搭了個請字,我來了,卻不見他人,真是一點不懂得禮數”臉帶怒色的熊老質問?
“是、是…佐佐木少佐最近真是很忙”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的翻譯官怔了一下說。
這時在熊老對麵,一個三層高的小樓裏,兩個日本兵拖出一個人,看穿著應該是個男人,因為他的臉已經被鮮血蓋住了,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滴滴嗒嗒的流到地上,身上的白襯衫早就被鮮血浸透了,一看就是剛受完酷刑,那兩個日本兵將這個人,拖到三層小樓旁邊的一個被遮住的大鐵籠子旁,其中一個日本兵掏出一把鑰匙準備開鎖,鑰匙剛碰到鎖,霎時間從籠子裏傳出一陣狗叫聲……甕聲甕氣的,分不清裏麵有多少隻。那叫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心膽俱裂,絕對不是一般的笨狗。鐵籠子的門被那個日本兵緩緩的打開,另一個日本兵將拖來的人一腳踹進籠子裏,他重重的摔到地上,睜開早已被血水進濕了的雙眼環視四周,眼前的一幕令他驚呆了,籠子裏的地上滿是白骨,一塊兒一塊兒的,還有幾具沒有人形的碎屍被鮮血包果著,血的腥味,屍體的腐臭味,散布在整個鐵籠。他咬緊牙關試圖向籠子門那邊爬,這時周圍早已安奈不住的狼狗一步步向他*近。卡巴一聲,籠子的門被鎖上了,那兩個日本兵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透過一點點的縫隙往裏瞧著,不時的還發出一點怪異的笑聲,隻聽籠子裏撲撲騰騰的,好像是那個被扔進籠子裏的人在掙紮,反抗著。幾秒鍾過後籠子裏傳出一聲慘叫,那叫聲令人頭發根兒發麻,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一聲聲慘叫伴隨著牙齒咬進身體、穿破肌肉、碰擊骨頭的聲音而漸漸的微弱,消失了,顯然他成了它們的美味食物。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熊老的心,熊老心裏清楚,那一定是我們中國人而且還是一名軍人,因為熊老看見了那個人身穿的褲子是東北軍軍服的褲子,唉!又一名鐵骨錚錚的漢子被日軍殺害了,熊老的眼眶裏不時濺起了淚珠,那張“四方大臉標準東北爺們的臉”,一抽一抽的,手裏的文明棍兒,被攥的咯吱吱的直響。
“熊老,熊老”翻譯官輕輕的捅了下熊老的胳膊。
“前麵帶路”緩過神兒來的熊老大聲說道。
翻譯官在前麵領路,熊老大步流星的緊隨其後走進那三層小樓,在二樓的樓梯靠右手邊的第一個房間就是佐佐木平時辦公的地方,翻譯官連忙跑過去。
“報告” “進來”屋裏隨後傳出。
“裏麵請熊老”推開門的翻譯官恭敬的彎下腰請熊老進屋。
熊老沒有理會翻譯官徑直走進房間,映進熊老眼簾的是一麵碩大的日本國旗掛在正麵的牆上,日本國日本國旗下有一張大辦公桌,桌子右前角上麵還插了兩麵小國旗,房間很寬大,擺設也很有講究。
佐佐木親自搬過來一把太師椅放在辦公桌前,
“熊老你好請坐”吐著一口流利漢語的佐佐木帶有禮貌的說。
熊老毫沒客氣的坐下,“中國話說得不錯嗎”?熊老略顯不悅。
“過講,過講,我的父親算是一名中國通吧兒,受父親的熏陶,我從小就特別喜歡中國的文化,我還有一名中國老師”佐佐木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