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醫生推門走了出來於是連忙一起上前將醫生圍了起來然後緊張的問道:“大夫,四哥怎麼樣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醫生見那麼多人將他圍在了中間不由得先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向他們中間看了看問道:“請問你們中間誰是傷者的家屬?傷者現在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尤其是腿部不但已經骨折而且大腿外側被利器劃傷失血很多需要趕緊輸血,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保國聽後緊忙撥開人群快步走到醫生的麵前迫不及待地說道:“大夫,這裏沒有他家屬,但是我們都是他兄弟,不就是輸血嘛,盡管輸我的,要多少輸多少,救四哥要緊。”說完保國便立刻脫掉了外衣露出了黝黑而粗壯的胳膊。
其餘工友見保國自告奮勇,便紛紛不甘示弱的也都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大夫看到如此場景竟也有了些感動,於是隻見他又緩緩地說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看來這話真的是沒錯啊,好了,傷者的傷勢不能耽誤,你們幾個趕緊過來輸血吧。”說完醫生便帶著那些工友匆忙的向采血間走去······
隨著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注入了四哥的身體,四哥原本蒼白的膚色終於慢慢地顯出了一絲紅潤。醫生見此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對著麵前其他協助醫生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表示著四哥已轉危為安。
然而此時在門外焦急等候的保國和其他工友依然在緊張而擔心的等待著,尤其是保國,他現在在心裏依舊不停地咒罵那個令他萬分生厭的工頭,因為是他差點害了四哥的性命,保國打算等四哥傷勢穩定後就去找那個工頭和他理論一番,要去質問他為何不聽自己的建議,要是及時聽取自己的建議,四哥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但令保國意外的是還未等他親自去找那個工頭,那個工頭卻已經腳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
眾工友見工頭趕了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他們隻是在那裏默默地站著,眼睛都不曾向那個工頭身上瞥一眼,好像那個工頭並不存在變成了空氣一般。
“怎麼?對我有意見是嗎?!都不理我?你們的意思是四哥出了事和我有關?”那工頭見工友們對自己的到來視而不見,竟然沒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於是心裏十分不滿的問道。
保國本來對工頭就是一肚子的憤恨,聽他如此一說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於是隻見他麵帶怒色的對工頭說道:“和你無關?這話你也能說出口?就是你不聽我言才使四哥墜落平台身受重傷,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殺人犯!”
“你這混蛋給我閉嘴!誰是殺人犯?!那小子晚上走迷了路就該讓他在那個地方呆一晚上也好讓他長長記性!可四哥非得要把他找回來,自己不注意摔了下去反而怨起我來,又不是我把他推下去的真是豈有此理!我這次來看他已經夠意思了,害得我連覺都沒睡好。”工頭見保國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於是非要詫異的回道。
“不怨你怨誰?你若不是為了趕工期讓我們連夜加班,也不一定會出現這種事情,再說你若早些接受我的建議安裝好防護欄杆,誰也不會從平台上摔下去,所以你應該對四哥摔傷這件事情負全部責任!”保國聽到工頭如此回複自己,心中更是憤恨不已。
“哈哈,什麼?叫我接受你的意見?你算哪根蔥啊,我幹包工這麼多年都是我給別人提意見還輪不到誰給我提什麼意見!我再次警告你以後再也不要給我提狗屁意見,我隻管掙錢別的什麼都不管,明白嗎?再說四哥的事我負不負責任還輪不到你操心!反正到時候你們不按期完工,我就扣你們的工錢。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願意在這兒幹就給我老老實實幹活,要不就給我滾蛋!”工頭聽完保國的話頓時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