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師,你的腰傷還沒好啊?”
汪老娘挺起她的虎腰,“不是腰傷,是大腿抽經抽到現在。”
眾學生:哦……哦……
感覺身後被兩隻溫暖的手緊緊抱住,套用那句惡俗的話,叫緊得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去。
“大哥!我快斷氣了!”我咳了一聲。
手上的力道才鬆開點。我深呼吸一口氣,準備迎接驚濤駭浪,今晚過後,請叫我汪蘭波……
等了很久,身後依然沒有動靜。我慌了,這是什麼新奇玩法,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傳說中的敵不動我也不動?
我想回過頭去看一下,卻發現頸椎兄他不允許。
“別亂動!我隻想抱著我喜歡的女人入眠”蔡乾分外好聽的聲音傳來。
我激動得老淚縱橫,聞著淡淡卻無比熟悉的薄荷水香味,假裝安然入眠。到了很晚,我還是沒有睡著,強迫自己入眠,卻發現舍不得自己醒來,因為這是一場夢,一場真實到殘忍的夢。
在和蔡少騰雲駕霧的這段日子裏,其間,我回去過若幹次。有次回家搬衣服的時候,正好碰到小老太太溫泉旅遊回來,被淋得渾身濕透。她一腳踹開大門的時候,我正猥瑣地拖著我的小行李箱,然後,便是傳說中的大眼瞪小眼,我大眼,她小眼。
“閨女,這是打哪處逍遙去啊?”
我笑得特諂媚,“媽,快去洗個熱水澡,否則要生病。”
“哎,每次一出門就下雨,我果然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我哽咽,感情我是龍王三公主她女兒。
龍王三公主進了浴室,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出家裏,火速奔向樓下正等得不耐煩的蔡大少。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我留下最後一口氣,氣絕身亡。
蔡乾打開車門,把我的屍體拖上車。
“又不是捉奸在床,不知道你怕什麼?”
某隻還魂的汪兔子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某個仲夏的夜晚,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那人約我在學校門口見麵。
每次麵對他,我總是會感到心疼和愧疚,一如三年裏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站在窗前,正愣愣地朝著手機發呆。
卻不想,被蔡乾自後環住,連他進門的聲音都未曾留意。
“想什麼那麼入神?嗯……”他把頭枕在我的肩上,聲音懶散。
我慌得立刻按下了通話結束鍵。
“是不是高揚的短信?”他依舊是懶懶的語氣,仿佛毫不關心。
我渾身一個激靈,背對他,默默地點頭,“他約我在學校門口見麵。”
原來告訴蔡乾實話,連控製自己不住顫抖的聲音,都很難。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他依舊隨意地問到,環住我的力道卻加大幾分。
馬上就淚眼朦朧了,生命中有這麼好的兩個男人,我還能奢求什麼呢?對一個仁慈便是對另外一個殘忍。高揚,你隻是沒有在對的時候遇見我,是時候準備行囊,重新出發,和過去揮手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