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醒來,我才終於明白一個淺顯的道理:縱欲過度果然需要精力和體力,作為容器的我不但肝膽俱碎、五內俱焚,而且,我清醒之後的第一個意識,就是發現睡夢中的我們,下體竟然還是連在一起的。
記不起昨天做了多少回,隻依稀記得,我很少有勇氣可以如此長時間地注視一個人,特別是他,在他的眼中發現了燎原之火,如此旺盛;發現滿腔柔情,如此溫柔;發現滿目春水,如此憐惜。
就好像沉寂三年的禁欲,突然在一夜之間被撕開,那後果,便是粉身碎骨,一如現在的我,半分動彈不得。
細細望著他額前的碎發,如此令人眷戀的容顏,用手指輕輕勾畫著的他的眉眼,感覺他在我的身體裏麵,融入骨血。
當手指觸到他微涼的薄唇時,我一個把持不住,低頭吻了下去,再抬頭,卻發現他睜眼望著我,滿目柔情。
我當即紅了臉,想離開他一點距離,卻發現移不了,因為下身的關係,我隻能隻近不遠地瞪著他,頗含幾分心酸。
“出來!”經過昨晚的巫山雲雨,如此癲狂的纏綿,我不敢去看他的眼。
他笑望著我,小心翼翼地從我倆身體接合處離開。他一離開,我下麵就潮濕一片,羞得立馬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
“阿芷……”他柔柔得叫了我一聲,我後背更涼了。
“幹嘛?”沒好氣的回答。
“昨晚……沒弄疼你吧?”他的話語中十二萬分的憐香惜玉。
沒錯,我就是那塊沾了狗屎運的香玉!
搖搖頭,眼神裏卻蕩漾著竊喜。
很長時間的沉寂,就在我以為他又昏睡過去時,他卻突然輕輕地歎口氣。氣氛有些尷尬,我想,既然別人對你表示關心,那我也應該意思一下,媽媽從小教育我,要禮尚往來。於是,我問。
“那你呢,痛嗎?”
當時我沒看見的,是蔡乾抽搐的臉。
“我為什麼要痛?”譏笑的語氣。
“畢竟……你那裏也不是鐵打的……”
蔡乾,“……”
默默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享受著陽光沐浴在臉上的溫暖,手被喜歡的人牽著,連心裏也蕩漾著同樣的幸福。忽然有些懷念蔡乾家的大客房,舒適的床頭,彩色圈圈的窗簾,還有一屋子淡淡的薄荷水香味,如此令人心安、溫暖。
生命中錯過很多個重要的人,故事中的我們是童話,為了執著與守候放棄了本是幾年瀟灑的光陰,隻為了等候那屬於自己的一片藍天。愛情是專一的,從一而終的,若是心許給了某個人,便再也沒有放棄的道理吧。所以過往那幾年,我選擇不愛,因為不想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