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喃喃了一句三嬸兒挺住,隨後天選者印記便照出了強光,強光撒在秋小落的身上,似乎給秋小落造成了難以承受的壓力,她居然在睡夢之中猛地睜開了雙眼,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鳳輕鴻將一切看在眼裏,心裏頭難免疼的緊,可是他卻沒有喊停,他知道,這是必須突破的關隘,隻有截斷小落和妖域的聯係,整個逍遙遊才能得救,陌焚的陰謀才不會得逞。
“小落,求你……撐住……”鳳輕鴻的眼底布滿了血絲,一刻都不敢眨眼的他死死盯著秋小落,神情緊張到了極致。
白景流與南宮冥在天選者印記的光芒達到鼎盛的時候,幾乎是及其同步地吐出了一口黑血,鮮血一點不落全噴在了鳳輕鴻和秋小落的身上,這讓鳳輕鴻渾身一震,險些連站穩的力量都沒了。
然而,白景流和南宮冥卻驟然收了手,兩個人直直向後倒去,不同的是,南宮冥最終站穩了腳跟,隻是跌坐在地上的時候姿態有些不雅罷了,而白景流則直接栽倒了幻境之中,一動不動好似失去了全部的直覺一樣。
鳳輕鴻的瞳孔放得極大,他不敢去碰秋小落,也不敢問南宮冥到底成功沒有,他隻能顫抖著雙手待在原地,糾結半晌仍然一字不發。
“三叔,成了。”平了許久的氣息的南宮冥,終於張開有些幹裂的嘴唇,說出了鳳輕鴻最想聽到的答案。
鳳輕鴻晃著腦袋點了點頭,神情卻仍然沒有平靜下來:“白族長他……?”
“耗力過多,恐怕要跟三嬸兒一樣多睡一陣子了。白姑娘,撤去幻境吧,咱們已經被包圍了。”南宮冥說完,口中又是一口黑血,而且鳳輕鴻看到南宮冥的身上,陡然多了不少撕裂傷,而這些傷口,居然也映射到了白溪淺的身上。
這一下,鳳輕鴻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們找到我們了?”
“是,如果不是白姑娘一力撐持,幻境早就破了,然而如果再不撤去幻境,白姑娘就要生死未卜了。”南宮冥說罷,扭頭看向還站在那裏口中不停念叨著南宮家心法的白溪淺:“白姑娘,多謝。”
白溪淺口中喃喃的話語聲停了下來,然後,她的雙眸之中便滾下了一行熱淚:“鳳哥哥,景流哥哥,南宮哥哥,溪淺……好疼……”
鳳輕鴻見白溪淺這副模樣,心中心疼得緊,他上前幾步抱住了白溪淺,好似一個兄長在寬慰自己最喜愛的妹妹一樣:“溪淺乖,不疼,不疼了,我們都在這裏。對不起,溪淺,對不起。”
白溪淺疼得麵容都有些扭曲了,卻隻是任由鳳輕鴻抱著她,雖然嗚嗚咽咽地啼哭著,但是聲音並不大,甚至除了鳳輕鴻,別人都聽不清這個小姑娘其實都已經哭了。
白溪淺這樣更是讓鳳輕鴻覺得心疼,他們這次為了切斷小落與妖域的聯係,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白溪淺哭泣的時候,幻境驟然消失,他們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而首當其衝要麵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秋家的現任族長:秋育。
“秋離?”秋育那一雙鷹眼在看到鳳輕鴻的時候,顯得有些震驚:“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