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你一樣,穿著大紅嫁衣,風風光光的嫁給自己的心上人,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將這個願望實現的。我這一輩子便是如此了,他這一輩子,或許也是如此。立場不同,選擇不同,一切都已經將我們推向越來越遠的地方,強行湊在一起,對我們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隻要我知道,我還喜歡他,而我也知道他很喜歡我,這就足夠了。”
蘇卿憐看得很開,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她沒有歎氣,眼底甚至沒有憂傷,秋小落看得出來蘇卿憐是真真正正看開了,也想明白了。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免有些難過。
眼見著明天就該大決戰了,而蘇卿憐和陳數之間注定隻能如此。
未來會如何,秋小落一點把握都沒有,如今看到蘇卿憐活得這麼清醒又絕望,她如何能夠真的開心起來?即便是自己的婚宴,在這一刻都無法讓秋小落紓解心懷了。
“我是來祝你新婚快樂的,如果讓你感到了不開心,反而是我的不好,怪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你大喜之日,不該為了我的瑣事而受到影響。寒逸喝多了,我先帶他下去休息。”
蘇卿憐吧寒逸當成一個借口,隨後便把寒逸連拖帶拽的拽走了。
秋小落重新坐回位置上,然後把尾隨在身後的鳳輕鴻也一並提溜了起來,往凳子上一放,鳳輕鴻便乖乖的趴著去了。
秋小落見蘇卿憐把寒逸徹底給帶走了,便一個人豪氣幹雲地掀嫁衣,一腳踩在了凳子上,江湖氣十足地說道:“寒逸已經不行了,你們還有誰要上的?這碗酒還夠很多人喝,誰要是還想找我們敬酒盡管來。我的話可就放在這裏了,現在你們想灌我酒還可以,要是這會兒不肯上來跟我對著碗吹,抱歉,一會兒要再來找我喝酒,我可就跟你們不客氣了。”
這一海碗的酒就是擺在桌子上都足夠驚心動魄了,更別說還要在這個海碗裏讓嘴巴有用了。
聽到秋小落這一番剖白,眾人都哈哈大笑了一聲,齊聲回答道:“不了不了,再也不灌你們酒了。”
被秋小落給放在桌子邊上暈暈乎乎的鳳輕鴻已經算是把喝多了給表演到了極致。
他就像是一條剛剛出世的小犬一般,黏在桌麵上還不忘一隻手拽著秋小落的衣衫,嘴裏不停地打著酒嗝,咕咕唧唧哼哼唧唧的,好像片刻都不想離開秋小落一樣。
秋小落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大話說完都沒辦法去給親友們敬酒,想了想,她也隻能一把拽住了鳳輕鴻,像是拽著一塊巨型木板一樣,扛著鳳輕鴻一桌一桌敬了過去。
帶到秋小落把每一張酒桌都敬完酒,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她便扛著鳳輕鴻坐回了柳蘭汀和鳳鳴的一桌。
秋小落被鳳輕鴻的重量給壓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將他往自己身邊的椅子上一甩之後,她便看著催著,悄聲說道:“怎麼我一直覺得今天會有些什麼事情發生,可沒想到到了現在居然如此風平浪靜,是我的錯覺嗎?”
催盞看著秋小落,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隻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