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舒從律師事務所回來,在家門前看到的便是一個縮成了一團的人加一隻熟悉的行李包,伸腳踢了踢大團子,本想讓那人起來的,誰知她竟然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很明顯是早就昏過去了。
慕青是在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中醒來的,入目是醫院病房裏典型的白色裝修,腦袋裏有短暫的斷片,她瞅了瞅病房,想不起來去找人投宿的她怎麼會躺在醫院裏。
等了幾分鍾後才有人進入病房,來人頂著一張娃娃臉,手裏還拿著不知道從哪個護士手中騙來的零食,看到慕青醒來,嚇得連忙將零食藏在身後。
“咳咳,青兒,你醒了?”
慕青以眼神攻之,咬牙說到:“大叔,請叫我全名!”
吳銘舒內心的陰影麵積持續放大,自己明明頂了張粉嫩的娃娃臉,在哪都能俘獲一堆星星眼,偏偏眼前這個丫頭最愛拿他的名字開涮,是舒不是叔啊!
念在慕青差點在他家門前燒成肺炎這件事,吳銘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努力把自己變得看起來比較嚴肅,清清嗓子問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和林蕭膩歪,跑我那兒去幹嗎?”
說完想了想,又接著說:“別告訴我是你家林蕭出差,你在家發燒沒人照顧,所以來找我。我很忙的,沒時間照顧你。”
慕青接道:“你好聰明啊!這都能猜到。”
某舒自戀的撫了撫頭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智,“走吧,叔叔帶你回家!”話落,慕青已笑趴在病床上,吳銘舒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這是當大叔上癮了的節奏嗎?
吳銘舒帶著慕青回到自己的住所,一路將她抱進了她原來的房間,慕青看著明顯經過打掃了的和她離開時模樣一樣的房間,問道:“我記得我剛結婚時說要回來住幾天當作回門,你說我房間已經被你改成了儲物間?”
吳銘舒將慕青放到床上讓她躺好後,這才回話:“你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小妮子,你那時剛結婚,跑回來和我一不是你丈夫的男的同居算怎麼回事?你確定你老公不會殺過來?”
慕青吐了吐舌頭,自己在這些事上確實挺沒心沒肺的,也幸虧還有個吳銘舒長了點心眼,否則自己不知道得罪了林蕭多少回。
吳銘舒瞪了慕青一眼,猶豫半晌還是問了出來:“說吧,你和林蕭怎麼了?”
慕青愣了下,眼神有些飄忽,說著:“你不是猜到了嗎,他這兩天出差,我自己在家很無聊,就過來找你住幾天。”
吳銘舒俯身上前,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他這才繼續問:“平常林蕭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天至少給你打兩三個電話,你在醫院昏迷了兩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不等慕青反應過來,吳銘舒接著說:“我送你去醫院,醫生給你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你身上都是淤青,差點報警說我家庭暴力。老實說,你和他怎麼了?”
慕青雖然知道自己和林蕭已沒了關係,可是聽到吳銘舒這麼說,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堵堵的難受。慕青閉上眼睛,將吳銘舒的臉推開,回答道:“我們離婚了。”
吳銘舒把頭又湊了回去,問:“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慕青將手放進被子裏,在吳銘舒看不見的地方,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沉默一會兒後,慕青開口:“他說讓我在和他談離婚之前先盡一次夫妻間妻子的義務。”
吳銘舒一拳砸在慕青耳邊的枕頭上,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立即將慕青的手從被子中抽出來,不出意外的看到那手心裏已經留下了幾個指甲留下的掐痕,已泛了血絲。
慕青睜開眼,第一次在隻有他們兩人時在吳銘舒臉上看到嚴肅的表情,吳銘舒輕輕地揉著慕青手心裏的痕跡,也不抬頭看她,悶聲問:“你平常不是挺能說的嗎?林蕭那個混蛋這是婚內強奸!你和我住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知道些法律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