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流行音樂的動感,慕闌他們音樂室走的則是另一種路線,古箏、二胡、長笛,古香古色的樂器擅長的是悠揚抒情的曲子,最難得的是慕青的豎琴與慕闌的鋼琴合奏,西方的樂器奏出一段段東方的古典樂曲,倒是不顯得另類,反而聽起來更加容易讓人入神。
在音樂室剛開始成立的時候,慕闌的朋友還笑稱慕家兄妹拿著西方樂器混古典,待到聽了兩兄妹的合奏之後,他們都收回了先前的話,對待慕青也不是剛開始時的輕視。
剛剛成立的音樂室沒什麼名氣,慕闌他們的工作也就是練練慕闌新譜的曲子,偶爾一群人相約去聽一場演唱會,吳銘舒在得知慕闌他們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時候,他說:“嘿,慕闌,你就算是個海外歸來的富二代也不帶這麼敗家的吧?花那麼大的功夫成立了一個工作室,每天不僅不賺錢反倒賠錢進去,實在不行你就把錢給我,我幫你隨便投資點東西,好歹也能賺點錢讓咱們零花。”
事實證明,慕闌的便宜不是好占的,尤其是在慕青麵前既損了慕闌又想占便宜,吳銘舒說了那些話的下場便是:晚上回家的時候連口剩飯都沒有,吳大律師捧著一碗泡麵打電話給林蕭,控訴他老婆的“惡行”,林蕭自然不會安慰他,隻是又潑了一盆冷水:“我老婆對你真是夠好了,居然還留了泡麵給你。”
吳銘舒惱怒的掛了電話,這才想起當初林蕭可是慕青一切惡作劇的謀劃者與協助者,這個電話純屬是他自己找不自在!
電話這頭的吳銘舒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而那頭被掛了電話的林蕭則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林蕭的寵溺當然不是給吳銘舒的,他隻是想到了和慕青在一起的那段時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對慕青的感情。
慕青剛開始時不愛說話,但是隨著林蕭將麵子裏子都放下,全心全意的每天圍著她轉之後,她不想和林蕭熟絡起來都難,而她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有一次林蕭給慕青講題的時候,慕青沒有像往常那般盯著他看,可是她依舊心不在焉,林蕭提醒了她幾次她都沒反應,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讓林蕭非常的不爽。
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碰上慕青的唇,林蕭有些心驚於她唇上的冰涼,慕青被他手上的溫熱驚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走神的。”
“為什麼?”慕青被林蕭的話問懵了,林蕭抓住慕青的手,絲毫不意外的感受到那裏也是一片冰涼,看著慕青單薄的身形,林蕭接著說:“這麼冷的天,你每天都提醒我注意保暖,為什麼你自己穿的這麼少?”
慕青手上用力,想將雙手從林蕭那裏解脫出來,但是奈何林蕭的力氣比她大,她試了一會兒也隻能放棄,任憑林蕭將她的雙手放在他的雙手內用手心的溫度溫暖她。
慕青回:“才沒有呢!明明我穿的比你還多,我隻是太瘦了,你看不出來而已!”語氣中似乎夾雜了些許的羞怒,迫使林蕭盡快鬆手。
林蕭恍似未曾察覺,又問她:“那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慕青見林蕭依然不鬆手,沒好氣的回答:“我天生體質偏寒!”
這下林蕭鬆手了,卻是在鬆開慕青的手之後脫下了身上的棉外套蓋在她身上,一如他們初次相遇的那晚,他脫下衣衫隻怕她會受寒。
“既然天生體質偏寒那就要穿的更厚一點,或許你多吃一些長胖點就不會這樣了。”慕青也不知是因林蕭鬆開了手還是身上蓋上了他的衣服,原本還有些怒氣的她就這樣平穩了下來,林蕭接著問:“今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還是說我今天臉上有髒東西,都沒法吸引你的注意力了?”
慕青被這話羞紅了耳朵,結結巴巴的澄清自己:“你不要那麼敏感,我隻是習慣和人說話的時候盯著對方的眼睛看,誰說我是在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