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舒見李蕭瀟不好意思了,問她:“你確定一直是我在奴役你?”
李蕭瀟嘟著嘴:“好了,是我們在互相奴役,不過,師兄,這件事你答不答應啊?別告訴我,你有時間和別人出去約會,沒時間幫我查資料。”
吳銘舒斂去臉上的笑意,認真的說:“如果你的生命中出現過一個能輕而易舉就牽動你的喜怒哀樂的人,你就能體會到今天中午我吃飯的時候的感受了,我能理智的放下對她的執念,但我放不下已經對她習慣性的關心。”
李蕭瀟不讚同:“習慣才不是借口,放下了就是放下了,真正的放下就是不再想念,你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你還沒放下,既然你們已經沒有可能了,你為什麼不考慮重新開始?”
吳銘舒聞言沉思,末了自嘲的一笑:“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蕭瀟見狀明白他是聽進了自己的話,又問他:“師兄,你到底要不要幫忙?給個準話。”
吳銘舒笑而不語,他的辦公室裏不時傳出李蕭瀟的氣惱聲音,等到李蕭瀟歇了菜,他笑道:“回去吧,你這個都寫明了一周後才要,三天之內我把資料給你總行了吧?”
“啊?”李蕭瀟這才想起文件的最後注明了這份文件處理的最後期限,李蕭瀟頓覺五雷轟頂,在吳銘舒的笑聲中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李蕭瀟一出門,吳銘舒就像沒了骨頭似的癱軟在位子上,撥通一個號碼,虛弱的問:“爍潔,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夜潯接到林蕭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和屬下開會,商量著怎麼將國外的勢力滲透進國內。
醫生臉上帶笑:“老大,你不會想先把這裏給收了,然後再慢慢的找那個小子吧?”
那天夜潯笑著回來卻在收到一條短信後瞬間黑了臉,他可是剛巧看了個清清楚楚,本來以為夜潯還會讓大家去搜何可凡的下落,沒想到夜潯直接開始謀劃要收服中國的地下城勢力。
夜潯身邊的人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也有出門在外不敢招惹是非的,當然,還有醫生這種坐在一邊看戲的。
夜潯連個眼角都沒給醫生,繼續沉著臉吩咐每個人的任務。
好不容易等到商量完,一堆人撤的差不多了,醫生還想湊上來在和夜潯說些什麼,恰巧林蕭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夜潯接了電話,眉眼間盡是疲倦之色,林蕭:“幫我查個人。”
夜潯對於林蕭要他做的事情,基本上從不會拒絕:“是誰?”
林蕭頓了一下:“吳銘舒,上次在公司裏你們見過麵的。”夜潯的記憶自動撥回那天上午,但是他對吳銘舒沒多大的印象,他上午印象僅限於何可凡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娃娃臉一副開心的樣子。
夜潯不自覺得生出醋意:“是那個被可凡誇可愛的娃娃臉?”
林蕭嗯了一聲,接著問:“你還在找可凡?”
夜潯胸中突然有些怒意,回:“林哥,你知道嗎?我前幾天見到他了。”
林蕭:“你把他怎麼了?”
夜潯:“我沒怎麼啊,我們兩個相處的挺好的,他胃病犯了,我送他去醫院做檢查,其餘的事,什麼也沒做。”
林蕭:“……他又走了?”
夜潯鬱悶:“是啊,我前腳剛離開他家回到我住的地方,他後腳就給我發短信讓我不要再去找他,然後我就真的找不到他了,我看,我真是太縱容了。”
林蕭:“……”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蕭說道:“有些人,不是強求能得來的。”
夜潯嘴唇微動,想要說出什麼話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辭,看到眼前醫生那張放大了的賊兮兮的笑臉,他對林蕭說:“林哥,我幫你查人,有消息我通知你。”
兩個人的通話終於結束,夜潯抬眼看著醫生:“白楓寧,你找死!”
白楓寧跳著腳離開,耳朵上並排紮著的幾顆耳釘在陽光下閃出耀眼的光,刺痛了夜潯的眼睛:“你換個地方站,閃著我的眼了。”
白楓寧像是被蟄到一樣,連忙站到沒有光的陰暗處,看到夜潯那算計的眼神,他不禁渾身抖了一下:“老大,你就直說吧,你要我去幹什麼?”
夜潯繼續看著白楓寧,直到白楓寧快要奪門而出的時候夜潯才開口:“你有沒有能克製昏睡藥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