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回到病房的時候,慕白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東西,坐在床邊等著他回來,見林蕭進屋,她的視線纏上他的,魅惑的問他:“怎麼說?”
林蕭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對她耳語:“可以回家。”
慕白的眼睛亮了一下,手臂纏上林蕭的脖頸,傲嬌的說:“蕭,背著我回家。”
林蕭心底的柔軟處被觸動,這是慕白第二次喊他蕭,她以前即便和他親密,卻也是直呼其名,而他,因為不願和吳銘舒、慕闌叫慕青同一個稱呼,所以也是對她喊名字。
慕白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喊他,他隻覺甜到了心口,一時任由著慕白攬著脖子,卻不動作。
慕白得不到林蕭的回應,撅起嘴,不滿的道:“蕭,你是不願意背我嗎?”委屈中夾雜著驕橫,林蕭被她這副模樣逗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食指不覺就點到那撅起的泛著蒼白的唇上,喃喃道:“願意,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叫我蕭,我叫你什麼,我們倆才公平一點?”
慕白長長的睫毛撲閃幾下,隨口就呼出一個答案:“叫我白吧,這是我給你的專屬稱呼,哥哥和阿銘都不會叫的。”其實,她一直都知道,林蕭在稱呼上的在意。
林蕭柔聲道:“好,白,我背著你走回去吧。”為什麼要叫白,林蕭不想去追問,慕青的隱私觀念很重,他會等,等著她想說的時候告訴他。
慕白看著林蕭對著自己的背,她眼裏閃現了一種名為幸福的光,淚花在眼圈裏打轉,她隻是想讓林蕭背自己下樓乘車回家的,沒想到他居然要背著她走回家。
心疼歸心疼,慕白在林蕭就要回頭問她為什麼還不上去的時候,幹脆的趴在他的背上:“走!”她才不想讓他看到她眼中的淚花。
林蕭感受到背上的重量,感覺就像是把畢生的幸福全背在了身上,他保持著彎著腰的姿勢,一隻手拉了拉垂在他胸前的兩隻白嫩的小手:“摟緊了,小心掉下去。”
慕白仰著頭,收回眼中的淚花,笑著說:“就不,有你背著,我才不怕會摔。”
一如當年,慕青參加班裏組織的春遊時與大家分開迷了路,當林蕭在黑夜裏找到她,小心翼翼的背起已經累的一分力氣都沒了的她時,他說:“小心摔著。”她虛弱的回答:“你,我不怕。”因為是你背著,所以我不怕被摔。
慕白嘴上這麼說著,手臂還是依言用了些力氣纏在林蕭的脖頸上,免得讓他擔心。
林蕭也不點破她,一臉笑容的起身,將要帶走的東西拎起,交到慕白手上,然後兩手托起慕白的屁股,盡量讓她覺得舒服。
林蕭的步子輕緩,絲毫不把背後的重量當作負擔,隻想不去在意路人或曖昧、或羨慕、或打量、或驚奇的眼光,在陽光中漫步,暖陽灑在兩人的身上,帶著不深也不淺的暖意。
路邊的樹抽出新芽,甚至已經長上了不少嫩葉,慕白將臉貼著林蕭的臉,輕聲說:“蕭,我很開心、很幸福。”林蕭感覺臉頰上有溫熱的東西流下,回應道:“白,我也是。”
兩人就這樣慢慢前行著,路過一家台球廳的時候,林蕭停下了腳步,慕白沒注意到台球廳,問他:“是不是累了?”
林蕭搖搖頭,眼睛盯著那家台球廳,慕白順著他的視線方向看去,笑著說:“你是手癢了嗎?”
林蕭小心的把慕白放到地上,抱著她,用下巴磨蹭著她光潔的額頭:“陪我打幾局,三局兩勝。”慕白本想拒絕,但是又不想讓林蕭失望,她仰著頭道:“好。”
第一句,林蕭完勝,慕白一球未進,林蕭揮揮手裏握著的球杆,問她:“你是多久沒打球了?手怎麼這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