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紫闌篇11(1 / 2)

慕闌就這樣和李慧君從齊家人麵前走開了,齊爸爸那眼睛都快粘在李慧君的身上,齊媽媽有些不太高興,唯獨局外人的白典還能毫無顧忌的招呼著齊家三口陪他進去繼續吃飯。

這頓飯,除了白典以外就沒一個人吃的順心過!

見慕闌和李慧君過去,許叔顯得很開心:“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什麼時候結婚,別忘請許叔過去喝喜酒!”

李慧君麵皮薄,很快就紅了臉,身為當事人的慕闌則大大方方的應了:“一定,到時候許叔一定要趕過去。”

慕闌來過這裏的次數不多但也不算少了,許叔見他們兩個的感情比上次還要親密,他也不讓慕闌去下廚了,親自照顧著慕闌的口味給兩人做了一桌全素宴,上菜的時候還不忘開玩笑:“這店啊,越來越窮嘍,連頓肉菜都吃不上了。”

趁著許叔去後麵忙活飯的空檔,李慧君早壓下了被許叔戲弄出的羞澀,這時聽到許叔半是揶揄的話,她回道:“許叔,您可別在我們麵前哭窮,剛才慕闌已經和我說過了,您這裏除了相熟的人過來吃飯是按成本收費,但凡是個富人要來您都要狠狠宰上一筆,就這樣,他們還整天排著隊的等您宰,您說窮,我們還不得出去睡馬路啊!”

沒錯,許叔的飯館雖小,耐不住他這裏地方偏僻,很多不適合在鬧市區出現的有身份的都會找上門來,而且,店裏的廚師就一個,也就是許叔,許叔年輕的時候嚐遍了中國四海八方的特色美食,愛學的他手藝不比那些老手差多少。初始,飯館裏的生意實在是太忙,許叔才不得不想出這個辦法:每天隻做一桌晚宴,請提前預定;無預訂者,請提前打好招呼需要哪些食材,到時請進小廚房自行在廚師的指導下製作食物。

這條規矩一出來,許叔確確實實的閑了一陣子,接著,便是比往日更加的忙碌,以至於許叔和別人沒事閑聊的總是會說:“都說拚到最上麵最好,可是混得好有什麼用,連自己最想吃的那口家鄉菜都找不到。”

慕闌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隻回了四個字:“人性本賤。”也就是說那些人自己犯賤,和旁人無關。

知道了慕闌在李慧君麵前毫不留情的揭了自己的老底,許叔也不覺得害臊:“我這裏每天的開支都是有數的,你們這樣不請自來,我能留出來的菜就是這些了,別說我不給你們麵子。”

慕闌“認真”的道謝:“這些蔬菜是盡早剛運過來的,我不認為你會隻運這麼一點,連運費都抵不上。”

李慧君吃著飯菜,默默的撇嘴,對這種隱形的富豪,她無力吐槽。

慕闌嚐了一口菜,抬頭看了眼許叔:“許叔,過兩天我想在你這裏辦個家宴。”

許叔一聽這話,立即來了興致:“阿闌,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還沒和我說過你家裏人呢。”

李慧君剛把一筷子菜丟進嘴裏,此時也顧不上咀嚼,就咬著筷子看慕闌,眼裏是滿滿的好奇。

慕闌往李慧君的碗裏夾了她愛吃的菜,說道:“好好吃飯。”說完,他自己反而放下了筷子,和許叔聊起天來。

在慕闌和許叔聊天的時候李慧君才知道了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其實慕闌和許叔相識的時間並不長,慕闌初來中國的時候雖然有慕青照顧他的飲食,但有時候他在外麵遇到飯點的時候就有麻煩了。於是,慕闌在建立音樂工作室的同時還悄悄打聽了和許叔家的飯館類似的可以自行做飯、吃飯的地方。

待人清冷的慕闌與許叔第一次會麵竟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若不是顧慮到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許叔甚至想認慕闌為幹兒子,兩個人談的話並不多,隻是聊聊過去、談談現在,他們不會主動的去挖掘對方的隱私,因為他們相信他們是同一類人,同一類受過情傷的人——麵對喜歡的人,隻是因為不忍傷害,所以被迫選擇遠離。

慕闌來的次數不多,許叔還經常需要在後麵幫忙,除了知道慕闌在飲食上有特殊的怪癖,再有就是慕闌和慕紫的故事,至於其他的,許叔對慕闌是一無所知。

兩人正在聊著天,許叔突然對正在吃東西的李慧君問著:“你就是慕紫吧?”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李慧君有些無措,還沒來得及咽下的食物就這樣卡在了食道裏,慕闌有些責怪的看了眼許叔,然後端起手邊一早盛出來晾著的湯給李慧君喝下,又在她的背後輕輕順著,幫她慢慢的把食物咽下。

許叔見李慧君這個反應就明白自己猜對了,自覺的受了慕闌那責怪的眼神,解釋道:“慕闌說過他和慕紫的故事,我能體會到他對慕紫的執念,如果這個世上不再有慕紫,慕闌永遠不會有幸福。他以前來的時候也笑過,可是太縹緲、太冷漠,我發現,隻有在麵對你的時候他才會真正的笑一下,那種感覺錯不了,如果你不是慕紫,那就說明我看錯了這小子。”

好不容易順過氣的李慧君不客氣的說:“我不是慕紫,這樣,你會怎麼做?”

許叔的笑臉冷了下來,看看慕闌,又看看李慧君,接著他的臉上便是令人看不透的神情:“那好辦啊,這頓飯,按照市值給我,現金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