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明白,她要說的話,和要表達的意思。
安斐晏似乎累極了,眼皮開始下沉,精力支撐不住了。“我好累……真的好累……夜梓言,對不起……”
說完她就昏了過去,隻覺得自己太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道歉,隻是想對他說這句話,怕自己是不能夠和他繼續糾纏了,真的是太累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安斐晏!晏晏……,晏晏……”夜梓言緊緊地抱著安斐晏,像是抱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怕她溜走。
“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有我在。”
如果說,之前他對她的愛太過霸道的話,經過失去她的痛苦,他似乎才意識到,喜歡是放肆,愛你是克製。
病床前的夜梓言從記憶中回過神來,聽見機器“滴滴”的聲音,顯示著病床上的人還活著,目光停留在她蒼白的臉色上。
從那天,她交代了他林凡的事情,就沒再醒過來,隻留給他一句對不起。
她就隻想著別人,難道就沒什麼要對他說的嗎?
什麼叫對不起?如果覺得對不起他,就趕緊醒過來啊!“睡這麼久應該歇過來了吧,小傻瓜。”
夜梓言的眼底帶著他都沒有發現的寵溺,還有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
“咳咳!我可什麼也沒看到啊。”何淨菲站在病房的門口,突然出聲故意咳嗽道。
她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腳一瘸一拐的,骨折了得仔細的休養,隻有一隻腳能動,還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安斐晏的病房。
也不知道她站在門口多長時間了,被人調侃,夜梓言也並不在意,而是起身拿起了毛巾,拿起盆子接了一些水。
“你這個腿不利索的人就專心養病吧,天天的蹦噠什麼。”
“我怎麼樣要你管!夜梓言,我可告訴你,晏晏要是醒過來,一定會幫著我的,你就知道欺負我,哼。”何淨菲自覺的來到了病床前,一屁股坐在了剛剛夜梓言做的位置上。
“何淨菲是不是在這裏……”江淩逍在門口隻露了一個頭,向病房裏瞅。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到了何淨菲,自己的話戛然而止,江淩逍的一隻手吊著,整個人倒是生龍活虎的。
“我說何淨菲,你每次出來的時候能不能給你的上司彙報一下?不要每次都讓我來找你好不好。”話雖然是這麼說,江淩逍還是一屁股坐在了何淨菲的旁邊,看著病房正中間躺著的安斐晏。
安斐晏的角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隻是睡著了,對於外界他們的吵鬧聲沒有任何的影響。
“小言,雪蓮怎麼樣了?還沒有醒過來嗎?”江淩逍對夜梓言問道,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安斐晏。
“嘿,你這個手臂還得吊著的,比我好到哪裏去?咱們兩個,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的事。”說完,何淨菲看了看江淩逍,嘴下不饒人。
“那個肋骨斷了的家夥不值得同情,估計床都起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