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玲乖乖豬個嘴,但是眼底還是帶著不甘的神色,狠狠的瞪了夜柏卿一眼,這言轉瞬即逝,幾乎沒有人看到,在外人眼裏兩個人還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看著麵前這無聊的把戲,夜梓梟從始至終就沒有說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眼睛低垂著,令人看不透他眼神裏的光芒,去有明顯的一絲冷意溢出。
“行了,都少說幾句,吃飯吧。”夜奶奶這個時候才出來打圓場,並沒有繼續提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將話題岔開,算是兩邊都壓了下來,既沒有偏向哪一方,也沒有替哪一方說話。
夜梓言的嘴角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勾起了一抹冷笑。這就是他的家,如此的冷血無情,以利益為最大化而聚集在一起的人,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一時都各自心懷鬼胎,飯桌上也安靜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甚至飯都沒有吃下去,都在考慮一些問題。
其實聽到蘇慧玲的話,夜奶奶心底動了小心思,知道她問的目的是什麼,心思在心裏轉了好幾圈,夜奶奶想到,蘇慧玲的外甥女賀白雪,貌似是在梓梟的部隊裏做軍醫,對他也有意思。
估計,蘇慧玲這樣說,是為了給賀白雪說和這件事吧。
夜奶奶眼底的精光一閃,對大致的情況基本已經了解了。其實這些人的小心思在她看來,也都是很輕易就能被她看穿。
賀白雪是賀家的女兒,雖然剛開始名不正言不順,這幾年才剛剛回到賀家,但到底是賀家的人,在梓梟的事業上也能給他些許的幫助。
既然這件事她心底也有數了,改天單獨和老三媳婦兒談一下,如果老大媳婦兒也願意的話,就安排他們兩個見個麵。
夜梓梟不是不知道,他們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是懶得解釋,以不變應萬變。
在夜梓言看來,這頓飯吃的實在是時間,有點太長了,心底有些不耐煩,估計一會兒這個三嬸兒還得生事。
他給了旁邊哥哥一個眼神,但是見夜梓梟沒有動的意思,他也隻好繼續勉強坐在座椅上。
以後自己都不想來家裏吃飯了,這些人湊在一起,實在是事情太多了,一個比一個精,都懷著鬼胎表麵還得做戲,裝出一副家庭和諧的樣子,他們不嫌累,他都替他們感到累。
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心思太多,他的母親當年才會被他們給逼死,夜梓言想到這裏,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父親。
看他低著頭,默默的吃著自己碗裏的飯,一點也沒有想參與的意思,對於他們的對話,也並不想搭話,這是偶爾聊到他的時候,他才會不得不說上幾句,然後繼續保持沉默。
這麼多年了,夜梓言似乎才明白自己父親的苦衷,他是不是也不願意呆在這個家裏,像他一樣厭煩了這些人虛偽的嘴臉,可是這些名義上是他家人的人,盡管關係不錯,卻總有那些喜歡挑事的人在。
就像他和大哥和小熠的關係一樣,關係一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