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一切都是如此,許蔚然為了自己,於是與爺爺談判,自己留下了澳大利亞,接受最嚴苛的訓練,而自己則被送來了中國,在自己母親的故鄉,過著最普通的生活。
不是他不想留在澳大利亞,也不是自己想犧牲自己的弟弟,隻是因為,自己的心髒病。
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自己有心髒病,而弟弟也隱瞞了自己。
現在與安斐晏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這樣的生活是偷來的,是自己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也是他父親母親一直向往的生活,卻被他給遇到了,所以自己感覺很幸運,能夠遇到安斐晏。
當自己遇到心愛的人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父親母親想要的最平凡的生活,也隻是因為兩個人相愛,當自己看著愛的人在麵前的時候,他隻想與她攜手共度,將來的日子裏都有兩個人共同的記憶。
但是不管兩個人怎麼想,卻一直都知道自己這樣的生活是不可能一直持續的,不知道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繼續和安斐晏在一起,所以自己很珍惜現在的時光。
不過這一切自己都沒打算讓安斐晏知道,因為自己不想讓他擁有這麼多的負擔,也不想讓她知道兩個人的結局最終會是一個悲劇,如果最終是分離的話,至少曾經擁有過。
許朔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悲觀,人生還是應該往前看的,所以他看著就在前方幾米處的安斐晏,言笑晏晏的模樣,心的滿足感如此的強烈,這一刻,他感覺很幸福,就足夠了。
“等著我!”許朔然眼底寵溺的神色那麼的明顯,藍色的眼眸看著麵前的安斐晏,快走了幾步,跟上了安斐晏的步伐。
“安安,你要相信我的技術,咱別處都不剪,但是這個劉海可以剪一下吧,你看都遮到眼睛了,實在是太長了!如果不修剪一下的話,實在是沒法見人了。難道你想讓它長到下巴這裏,把整張臉都遮住?”回到家以後的許朔然心心念念的就是給她剪頭發,看著她這稍微有點長的劉海兒,開始大做文章。
“誰知道你技術怎麼樣?萬一給我剪壞啦,我才是沒法見人了呢。有一句話叫頭可斷,發型不能亂。我這劉海兒可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呢。”安斐晏死活不願意,誰知道他技術怎麼樣呀?長這麼大也從來沒見過,他見什麼東西或是自己剪過頭發呀,看他連剪紙都不會,萬一給自己剪不好呢,自己才不要相信他的技術。
兩個人爭執了許久,還是安斐晏選擇妥協了。
“你不相信誰也不能相信我呀,我可是大學霸。剪頭發這種小事,對我來說完全就可以很輕鬆的搞定啊。”許朔然一副特別自信的樣子,讓安斐晏都有些動搖了。
“你說的是真的?”安斐晏還是持懷疑的態度看著麵前的他,最終還是決定讓他給自己剪頭發。
“當然。”
不過還是有條件的,萬一他剪壞了,自己還可以修一修。
“好吧,提前說好,你要是借的話隻能夠剪這麼一點點,不能太多。”安斐晏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比了一小點點的距離,給許朔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