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搖搖頭,自己走下車,對他笑笑:“路上注意安全。”
鄭楓軒眼角都沒有留給她一個,啟動車子飛馳離去。
顧辰惜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謝謝你……”
他還是那個三年前救了她的英雄啊,即便不愛她,但是看到她受傷,依然沒有對她坐視不管。
剛剛被他粗暴的扛上肩頭,她其實很痛,卻很開心,又一次,受到了他的幫助。
不管他如何冷漠,她總相信,他的心裏是溫熱的,隻是,她不是那個能住進他心裏的人罷了。
她跛著腳走進醫院,一個人找到醫生幫自己包紮,拿了一袋子藥,剛出醫院門,便看到一個穿著紅色休閑裝戴著墨鏡的英俊男子。
他生得好一副漂亮皮囊,一身紅色襯托出他那股獨特的瀟灑氣質。他不同於鄭楓軒的冷漠禁欲,眼前的男子一看便知是個風流人物。
她本著欣賞看了他一眼,就打算去攔車,沒想到男子看了她一眼之後,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便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嗨!”男子取下墨鏡,露出一對極其漂亮的桃花眼。
顧辰惜卻並沒有搭理他的問好。
他上下掃視她:“顧辰惜?楓軒讓我來送你回去。”
聽到鄭楓軒的名字,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對眼前的人也瞬間信任了起來:“好的,謝謝你。”
這就是顧辰惜全程唯一和他說的一句話了。
風肖然鬱悶的撓撓頭,一邊開車一邊瞅著後車座那個安安靜靜的女人,不是吧?鄭楓軒什麼時候喜歡這樣的了?
他不是一向喜歡蘇夏那種雍容華美玫瑰花類型的嗎?眼前這個清清秀秀長得像瓷器娃娃一樣的小女子分明就是朵綻放在幽穀的小茉莉啊!
而且,這樣一個瓷器娃娃,要怎麼和鄭楓軒那種冰塊溝通?她不說話,鄭楓軒也不愛說話,他們用眼神交流麼……
風肖然對好友瞞著他金屋藏嬌的事情很不滿,對好友藏的這個‘嬌’也是好奇滿滿,就算顧辰惜一路上不搭理他,也不能阻止他對她說話的欲望。
“小妞,你和鄭楓軒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在哪兒認識的呀?”
鄭楓軒不愛去夜店,不愛找女人,一般都是和他一起才會偶爾參與,這個小妞是哪兒冒出來的?他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可是,這個小女子仔細看看,好像又有點麵熟呢。
“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嗯,我想想,鼎尚酒吧?還是大帝皇宮?”
“別不說話呀,這長路漫漫的呢!”
他對這個安靜的瓷器娃娃小妞真是好奇滿滿,可惜她一句話也不回答,這就有點兒激發他了,忍不住想方設法的引她和他說話。
但是顧辰惜自始至終都是靜默的,側身看著窗外。偶爾煩了就閉上雙眼假寐。
她知道,像是風肖然這個瀟灑恣意的人,如果聊起來,一定停不住,而且,她已經快要和鄭楓軒離婚了,他一定也不希望她和他的朋友有什麼牽扯吧。
她不說話,風肖然也不再問了,透過後視鏡觀察她,她閉著眼,腦袋靠在車窗上,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清秀可愛,皮膚顯然未施任何粉黛,透出一股嬰兒般的透明白皙。
有風吹進車裏,她的頭發被吹到臉上,她不禁微微蹙眉,困擾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風肖然忽然想到,她的頭發看起來那麼輕柔,摸起來的手感一定很軟很美好,還有她的皮膚,真不錯,比那些妝容精致的女人好看許多……
嘖,鄭楓軒看女人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嘛!當然,這應該主要是他風肖然帶得好。
不過以鄭楓軒的性格,不管多好的女人他都不會上心的吧,可惜這麼個小美人兒了,不如他來收了。
風肖然是個行動派,他直接開口叫醒了顧辰惜:“嘿,小妞醒一醒!”
“嗯?”顧辰惜困倦的看著他,睜著圓圓的眼睛。
風肖然越看越中意,直白的說:“我看你在鄭楓軒那兒好像也不怎麼受寵,不如來我這兒吧。”
“什麼?”
“當我的女人,我對女人一向很好,既然看上了肯定不虧待你,怎麼樣?”
怎麼樣?
嗬嗬!
顧辰惜無語的看向窗外,懶得搭理他這種調戲。
等到經過了一條栽滿梧桐的街道,她忽然靜靜開口:“前麵左拐,到盡頭再左拐,到入口處那棟白色三層別墅門口停一下。”
前麵左拐再左拐是伏安區,而那棟入口處白色別墅,是鄭楓軒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