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蒿領命,打著燈籠離開。
身邊的人剛一走遠,嬴政突然就變了臉色,照我腦袋上就敲了一下厲聲罵道:“你真是頭豬啊你!”
我吃痛,哎喲一聲,瞪眼看他:“喂,你沒事吧?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這會兒又發什麼神經。”
“豬頭豬頭豬頭!”嬴政說著又拿手指照我的頭上連敲了幾下“你和人家很熟嗎?什麼話都和人家說?”
“和誰說了啊?我又說什麼了?”我捂著腦袋躲他,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麼想問。
“哼,笨死了。”嬴政一邊說一邊扯了我的手轉身進了旁邊的林子裏。
我沒有穿鞋子,腳下麵被紮得直痛,可是又被他一個勁地扯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腳下痛得呲牙咧嘴可是又掙不開他的手。
“什麼你和我瓜清水白?什麼你來找你的朋友,什麼你住幾天就走?你這麼說,你是豬頭嗎?”嬴政一邊扯著我往前走,一邊不停地抱怨。
“啊喲,你慢點。”我的腳被樹枝紮得痛得要死,一邊用力掙他的手,一邊解釋道“我不和你老婆說跟你瓜清水白,我難道說和你有一腿嗎?”
“哼,我說你是頭豬都是在誇你了。”嬴政停下腳步,搖著頭看我“你自己想想看,你是說和我有一腿能名正言順地留在這宮裏,還是說和我瓜清水白更名正言順一點?”
我翻著眼睛,腦筋怎麼也轉不過圈來。
“再說了,你和她很熟嗎?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和她說這麼多?”嬴政叉著腰繼續不依不饒。
“她不是你老婆嗎?叫鄭妃?”我莫名其妙地問。
“對啊,還有呢?”嬴政把兩隻手抱在胸前,氣勢洶洶地看著我。
“還是你兒子扶蘇他娘。”
“嗯,對……還有呢?”嬴政盯著我繼續問。
“還有……”我摸著腦袋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
“就是啊,你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和人家說這麼多?你還真是頭豬啊。”嬴政說完扯著我又要往前走。
“你們兩口子怎麼會這麼奇怪嘛,你說和我有一腿她反倒會高興?說和我瓜清水白她反倒不樂意了,這算是什麼邏輯啊。”我的腳被紮得直跳。
“你要笨死了,整個大秦國都找不到你這麼笨的。”嬴政繼續扯著我一邊往前走一邊罵。
我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痛得哎喲一聲。
“怎麼了?”嬴政低著頭問。
“紮腳了,誰讓你剛才把我的鞋給扔了。”我委屈地說。
“真該紮死你!”嬴政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隨手把自己的鞋脫下來遞給我:“穿上吧。”
我還沒來得及接,隻見他已經在地上連著蹦了好幾下,嘴裏直嚷:“哎喲,這地上是什麼東西,紮死我了……算了,把鞋子還給我!”
嬴政彎腰把鞋穿上,瞪了我一眼,把身子一伏:“來吧,我背著你走。”
“這個好象不太好吧。”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他笑。
“少廢話!!趕快上來。”嬴政不耐煩地又吼了一句。
“哦。”我不好意思地伏在他背上。
“你以為我想背你啊,我是怕明天有人看到你的腳傷到,又要說三道四。你這個女人,整天吃那麼多幹什麼,這麼重?”嬴政一邊背著我往前走,一邊使勁嘮叨。
“我沒有很重啊,我前幾天才稱的。”我爭辯道。
“切,那是因為你沒有長腦子,別人的腦子有十斤,你的腦子連一錢都不到。”嬴政繼續不依不饒“你就是笨蛋,你就是白癡,你就是傻瓜,你就是蠢豬……”
這個人怎麼這麼刻薄啊?罵人都是用的排比句,我伸出兩隻手來捂著耳朵。
“不要亂動啊,重死了你,老實呆著!”嬴政一邊說一邊背著我往前走,嘴裏還是左一句傻瓜,右一句豬頭地罵。
我堵著耳朵假裝聽不到。反正有人背著我,不用自己走路,嘻嘻嘻,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