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齋沿著河岸一直走,沒有和其他的魔獸糾纏隻是一味的全速趕路,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周啟齋發現自己跟隨的河流已經隱約能看到對岸。周啟齋心下暗喜,河流在變窄說明自己沒有走錯路,隻是運氣不好一直沒有碰到人類,見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魔獸,怪異的植物。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半月有餘,此時已經能清晰的看見河流對岸的景色,卻依然沒有見到任何人類的痕跡。周啟齋按下心來正想繼續趕路,忽然聽見叢林深處有打鬥的聲音,似乎還有人類的叫喊聲,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心裏暗自激動。
當周啟齋來到戰鬥的地點時,發現幾隻魔狼正和兩個手拿長矛脖間掛著骨飾的人對峙。這兩個人中的一個明顯是孩子,不過眉目間沒有一般孩子的怯懦反而充滿了野獸的嗜血蠻橫。成年男子顯然剛剛在和魔狼爭鬥時傷了胳膊,鮮血滲出衣服流出來滴在地上,沒入泥土中。周啟齋見到這情形,心底已經明白不少,抽出木劍直接就向那幾隻魔狼殺去。
此時的周啟齋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雛鳥,見了魔獸隻會逃跑。在鮮血和死亡的磨礪下,當年的幼鷹不知不覺中早已成長為一隻讓人見之膽寒的雄鷹。
周啟齋持劍如同一陣風飄向那幾隻魔狼,在一隻魔狼起跳的瞬間出劍刺中魔狼心髒,一擊斃命。接著矮身躲過另外一隻魔狼的攻擊,雙手持劍狠狠地砸在撲向自己的第三隻魔狼雙腿上,隻聽哀嚎一聲這隻魔狼的雙腿已經折斷癱在地上。隻一回合,魔狼就已經一死一傷,其餘幾隻見狀示威性的狂吼幾聲就迅速的逃進叢林不見蹤影。
餘下兩人呆滯的隻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就發現地上躺著一死一傷的魔狼,其餘的幾隻如喪家之犬跑了個精光。而對麵多了個身著破爛獸皮,手拿一根棍尖淌著血的直直木棍,帶著個爛皮帽子,帽子下的眼睛時不時的傳出害人的光芒。
“多謝前輩搭救!在下南城木,這是我兒子南城拓。”那個成年男子話說完後卻一動不動,麵目滿是戒備之色。
周啟齋是何等心思靈巧之輩,初一見麵便把事情明白了個八八九九自己也不說破,見南城木口音雖有些怪異但還是可以聽懂,便知道自己總算是回到了文明世界,心底暗喜卻不說破,也沒有把悲喜表露,隻是冷冰冰的走到那隻受傷的魔狼身邊一腳踢死魔狼,不顧那對父子驚愕的表情。
等把魔晶找到,卻著實太小本想棄之不要,回身看見那個叫南城拓的孩子一臉敬仰的望著自己,雖然其中帶著不少戒備,卻是讓周啟齋受用不盡。當下就把魔晶扔給那孩子,同時把另一隻魔狼也扔給了那對父子,並用生硬的口音說道:
“給你們了。”
那父子臉上閃過些許光彩,可能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了聲謝謝就把魔晶取出又用繩子把魔狼捆在身上,手法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
周啟齋等這父子把魔狼收拾妥當隨意問道:“現在是什麼年月,距離最近的村子有多遠,你們怎麼會給這群魔狼圍上。”
雖然周啟齋隻是隨意詢問,但是自己身上因長期殺戮導致的蠻橫狠厲讓兩人不覺一窒。南城木小心翼翼道:“我們是虞山部落的獵戶,想多打些獵物所以進山深了些,卻不想被魔狼所困,多謝前輩搭救。現在是炎武三十一年的秋天,如果不是快入冬了,我們也不會走這麼深。這裏離我們寨子約有四五天的路程,要是您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回寨子子裏,我定當擺宴以謝前輩救命之恩。”
周啟齋聽到現在已經是炎武三十一年時,心裏不自然的生出一種寂寥的感覺,暗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是八年啊。也不知道二牛和大山現在咋樣了,香香現在一定出落成大姑娘了吧,春風樓的冬竹估計早就人老珠黃了,也不知道李大臉討著老婆沒有。自己便宜老爹的老寒腿現在還時常疼嗎,水娘不知道又要流多少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