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誰家丟九十多斤肉不著急啊?”
蘇中孚被她這個比喻逗樂了,氣氛緩和了一些,“昭質那邊我們會去通知,你不用瞎著急,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顧念稚將信將疑的躺在床上,閉上雙眼,“我要睡了,問你什麼都問不出來,你滾吧。”
她說話的語氣囂張至極,蘇中孚無奈的看了顧念稚一眼,眼底有化不開的哀愁,這個孩子似乎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上一輩造的孽卻讓她來還。
他關上了門,囑咐道,“念稚,這幾天你盡量不要走動,我們會有人定時過來看你。”
顧念稚在裏麵翻了個身,背朝著他,沒有回答。
蘇中孚走了兩步,對兩邊的看守人員一招手,這扇門就從外麵被鎖上了,落鎖的時候,聲音驚動了顧念稚,她側躺著,麵部表情的睜開眼。
這哪裏是休息,這就是囚禁。
把她翅膀折斷,遮蓋她的天空,鎖在這一方牢籠,生老病死,永不翻身。
她曾經張揚恣意的揮霍大把時光,盡心盡力的為她的國家做了一切,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顧念稚不敢再想,閉上眼企圖欺騙自己,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了,隻是情況所逼,迫不得已。
這世上還是有人等她的,有她的腦子不清爽的便宜媽,有天天跟她對著幹的顧清,有出生入死的一幫朋友,還有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小白蓮,還在家裏等著她回去。
蘇中孚走後沒多久,這塊地方徹底冷清了,前幾天還有人來看看她,顧念稚每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萎靡不振,也沒有要翻出多大風浪的樣子,她在這裏頭關著,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活在晚上的新聞報紙裏,得出今天哪裏哪裏舉行了個社區馬拉鬆,誰誰誰拿了第一,除此之外,別無它的消息傳進來。
顧念稚老實過頭了,上麵對影子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外麵跳腳的小鬼把整個雲國高層的常規都打亂了,淮西的□□一次比一次猖狂,普通市民在外的□□,抗議,從三天一次,變成兩天一次,甚至一天一次,靜坐示威,罷工罷課。
雲國政府根本不知道影子到底想要什麼,對方一昧的製造恐怖活動,也不提出什麼要求,敵在暗,我在明,政府方麵節節敗退。
雲華行政從來都沒有這麼忙過,獵鷹的隊員幾乎全部被安排出去維護秩序,饒是如此,能起到的作用也收效甚微,宋遠戈等人還被扣押在不知道哪個地方,隻能初步判斷是影子做了這件事情,影子的第三方力量到底是誰,除了原雲國政府和國際傭兵,最後強插進來的那股勢力,現在已經在影子中非同小可,幾乎把握了整個影子的主心骨,元首院的人認為這第三股插足的勢力,就是秦懷民。
當他們被一波接著一波,來自影子和來自普通市民的壓力壓的他們無法翻身,根本無暇顧及淮西某個不知名的療養院,還有個被關押著的大魔王。
大魔王顧念稚最近生活過得很清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但是大魔王的老公沈寧就很頭疼,這自己老婆當著麵被帶走了,說好了下午就回來,結果一連消失了一個禮拜,毫無音訊,你說換誰誰不急。
沈寧直接拿了逐鹿島的軍令,上了元首院要人,元首院不敢怠慢這位太子爺,好吃好喝供著,沈寧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問他們,“顧念稚人呢。”
所以這就是元首院第二件頭疼的事情。
如果說顧念稚的親生父親是秦懷民,是他們最頭疼的事情,那第二件讓他們絕望的,一定就是這個顧念稚,丈夫是沈寧。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這個顧念稚隨便嫁個什麼人又或者隨便結不結婚,拿出雲國的軍政實力,處理掉一個女人還不容易,這女人就算是本事通天,力量駭人,也招架不住一個國家針對她。
但是你說怎麼著,這女人多少會嫁人的,直接跟手握雲國軍政力量第一把交椅的侄子好上了,侄子也就算了,你說沈科也是沈俊哲的侄子,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這個侄子是沈寧,那問題就大了,往上數三代,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元首院現在的人能得罪的起的。
而且外界傳言也不是一點兩點,這個沈寧把顧念稚寵上天了,才導致這女人的性格囂張的沒邊,無法無天,根本沒人製的住她,唯一能製得住她的就是沈寧,關鍵是人這個唯一能製住她的人,壓根不願意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