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拂麵,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地麵是由石頭砌成,傾城走到兩個人才能懷抱的大樹下麵,樹下立著一塊案幾。
上麵繞著一盞香燭,寥寥生煙,一個有人高的佛像立於一旁,而佛像旁邊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男子目不斜視的坐在一旁
傾城回頭看了一眼季玉舒,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傾城走進男子,看到他麵前矮小的幾案上,放心羅盤,紙筆等一些東西。
“玉舒,你這棵樹是幹什麼的嗎?”
傾城轉頭朝走過來的季玉舒眨了眨眼睛。
季玉舒停在傾城身邊,傾城挽上季玉舒的手臂,季玉舒本來想推開傾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變相的掙紮了幾下。
“它叫月桂樹,將自己的心願寫著紅絲帶上麵,隻要許願的人將紅絲帶讓風將它掛在樹上,許下的願望就能夠成真。”
坐在佛像旁邊的男子忽然出聲了,傾城轉過頭,看了男子一眼,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的幾案上,掛著一大串紅色的絲帶。
“給我兩根!”傾城眼眸閃了閃,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訝異,打量了傾城和季玉舒幾眼,嘴角帶著微笑,取下了兩根,遞給傾城。
傾城接了過來,季玉舒淡淡的看了一眼傾城,沒有接過,揚起一抹淡漠的笑意。
“妻主,你信?”季玉舒瀲灩的眸子看著傾城。
“信與不信,又如何?”傾城聽到季玉舒叫她妻主,眼睛裏閃過一抹笑意。
這男人啊,果然夠理智,知道她沒有表現出她的身份,所以,竟然自動的這麼叫她。
“有些時候,做的某些事情,不是真的相信,而是為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信念,而去做,我信與不信,這重要嗎?”
傾城繼續說道,季玉舒和男子眼底都閃過一抹驚訝,但都隻是轉瞬即逝。
季玉舒沒有再問了,走到傾城身邊,接過一條紅絲帶,笑了笑,“妻主這話,倒是真的!”
季玉舒邊說著,將紅絲帶放到幾案上麵,借了男子的筆墨,寫上了一行字。
傾城輕笑起來。也照著季玉舒的行為寫上了字,和男子道了謝。
兩人很輕易的將紅絲帶掛上樹的頂峰,絲帶微微搖曳,隨風飄揚。
“你許了什麼願望?”傾城看向季玉舒,季玉舒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傾城,搖了搖頭。
“聽說,許下的願望是不能告訴別人的,不然不會靈了!”
季玉舒說完,向另一邊隨意的走了過去,高聳的鍾樓的大堂裏。
季玉舒明顯不想回答,傾城沒有為難,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鍾樓裏的門口處,一個黑頭發的老頭目光專注的掃地,大堂裏,三麵都是一排排聚滿雕刻精致的雕像,偶爾一處才能見到一些弟子。
“請問這個小姐與其夫所求有何事?”
傾城剛踏進大堂裏一步,一個道士低著頭,禮貌的向傾城問道。
因為相國寺裏的國師是男的,所以在這相國寺裏,大多數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