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傾城,我以為,即使你不愛我,我也可以,慢慢的用時間來證明,對你的愛,總有一天會讓你愛上我的!”
“可是,卻還沒等到你愛上我,你就先一步,不要我了!”
轟隆隆~~
天邊猛然炸響一個沈悶的驚雷,那一閃而過的白色銀鏈,像是一把雪亮的刀,劃開門外幽深的夜色,也深深的紮進兆餘笙的心頭。
猛然間,他的心便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像是劈開一個永遠也好不了的傷痕。
兆餘笙苦澀縹緲的聲音響起,低沉沙啞,帶著無限傷痛。
“伍傾城,你終究還是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
男子帶著委屈的哭腔讓傾城身體征了怔,神色有些茫然。
傾城沒有看到在昏暗的燈光下,兆餘笙嗤笑一聲,扭過頭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隨即痛苦的表情被收斂,情緒恢複成一片冷漠。
聲音也寒冷如冰,冷漠無情,“伍傾城,你也說了,伍鳳情是我的恩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我怎麼可以讓我的恩人做妾呢,怎麼可以委屈我的恩人呢,伍傾城,你將我讓給她,好。我娶她,不過,是以妻子的身份,讓她嫁進來!”
“伍傾城,現在是我不要你了!”
兆餘笙說著,閉了閉眼睛,從懷裏拿出一封紙,扔到床上。
傾城沒有說話,拿起床上的紙,低頭一眼就看到上麵醒目的休書兩個字。
“伍傾城,我已經休了你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兆餘笙的妻子,你與我兆餘笙再無瓜葛,你走吧!!”
傾城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向兆餘笙,兆餘笙對上傾城的眼神,立馬就移開。
“伍傾城,這裏是兆府,我讓你滾!”
傾城:“兆餘笙——”
“我讓你滾!!滾!!”兆餘笙指著門外。
外麵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的感覺。
傾城坐直了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低頭先自己的鞋子。
昏暗的燈光下,外麵雷聲震天。
女子披散著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身著一件素雅的綿綢旗袍,就這樣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
玉質般瑩潤的小腳丫一接觸地麵,一股接一股冰冷的溫度便從腳板處湧上來。
冷入骨髓,讓傾城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在床的另一邊找到鞋穿上,腦海裏回閃的是男子麵帶溫柔寵溺的蹲在她身邊,動作溫柔的給她穿上鞋。
抿了抿唇瓣,穿好鞋以後,傾城起身,一步步走到兆餘笙的身邊,站定。
眼神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望向窗外不知延伸到何處的夜色。
猶豫半響,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咬了咬唇瓣,從牙縫裏憋出了幾個字。
“兆餘笙,對不起!!”
她不知道在和誰說對不起,這一幕,有些熟悉,熟悉到曾經她經曆過一般。
一股濃鬱的悲傷忽然而至,從心口處蔓延開來。
是誰,曾經那麼的讓她的心狠狠的痛過?
痛到,即使現在沒有心,她也依舊能夠感覺來自於靈魂嗯顫粟與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