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他也可以忘記我,既然在一起時隻能是互相折磨還注定無結果……甚至於隻是一場不允許的錯誤……”姚文宣竟然自顧自地沉聲道,直讓舞頻更加驚訝他的話,但是卻佯裝不明所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年前,我就知道你是從他那裏求來的蠱……”他又道。
“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舞頻裝糊塗。
“別忘記我是毒王的傳人,這種蠱難不倒我,我一看便知出自哪裏,如果不是因為傷心兮然不肯要我,我真的不會喝醉,你沒有任何機會讓我中蠱……劂珀之所以被土盧逐出師門,是我向土盧提的要求,土盧當時是舍不得他的首席大弟子的,但是我逼他們逐他,不然我就不進苗疆的草藥,讓他們都喝西北風去……後來我給你解完毒後,有打聽你的去向,因為畢竟我們的事情,我也有錯,不想你有事……我也想確認你沒事才安心……後來知道劂珀囚禁了你,知道你沒事,我才離開的……”姚文宣並沒有看她隻是一字一板地敘述他的,直讓李舞頻更加張大了眼睛。
“你……”李舞頻不知是該激動還是該苦笑,姚文宣畢竟還是對她不是全然當垃圾一般地漠視而不當回事,不管他出於顧及柳兮然的感受,還是對於畢竟奪了她清白的後悔,他還是以他的方式為她做了些什麼……“那你明知道劂珀對我那樣,為什麼不救我回中原?”她甚至於感覺到心在淌血,他竟然一直知道她在西域受那混蛋的折磨?
“就他的個性來說……還真是你的不二夫君人選,不管你承不承認……劂珀還是配得上你的!”姚文宣仍然冷漠而嘲諷,但是這話卻有七分的認真成分在裏麵。
“你……你在說什麼?”李舞頻甚至於氣惱他的無情和……洞察力?他竟然能夠看到她心底誰也不曾看出的心情?他……還是了解她的,他竟然讓她的心底那無人知曉的秘流湧動?舞頻甚至於激動地看著他,他於她……還是有情的?可是他想幹什麼?
“他……沒有多糟糕!如果他真的和你了斷了,那也沒必要太恨他……他也付出了……”姚文宣說完轉身就優雅地離開,同來時一樣不經意而毫不在意,但是李舞頻的淚水卻流了下來,她還是沒有愛錯人,姚文宣……隻是不屬於她而已,他們在一起,其實一直也不會有結果,即使他選擇了她,他們也無法成親……因為他們還是同出趙氏皇族的三代內的表親呀!隻是他們之前並不知道,現在也並不想知道而已!
兮然在天下第一莊的綢緞行仔細地挑選著湘凝出嫁要用的衣料,姚文宣畢竟莊裏事務太多,這些瑣事,就由她來負責,因為她……畢竟是湘凝的嫂子,兮然想到這裏,心裏甜甜的,其實按姚文宣的意思,他們的婚事也要馬上辦了,可是柳原夫婦現在因為劂珀兮眉少君的事情,真是沒什麼心情接著準備嫁女的事情,恐怕真得等劂珀回了西域,迎娶芊蕁之後才能再回頭來準備他們的事情了。
可是兮然這兩天覺得身體真是挺不舒服的,渾身懶懶的,總是覺得沒力氣,但兮然也並沒有當回事,以為還是在天下第一莊讓姚文宣給她吃的嗜睡藥的後遺症而並沒有在意,姚文宣不在平西王府,回了天下第一莊,而湘凝又去了汴京,不然一早就會給她看出她的異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