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代表別人不想要你的命。”女的接過話，補充了一句。
“那你們找我幹什麼？”童笑揚坐直了身子，不敢再放肆了。這兩個人身手了得，訓練有素。是軍人還好，如果是土匪，惹毛了他們真會小命不保。隻是讓童笑揚費解的是，他們既不圖財，也不害命，找自己到底是什麼目的？還有那女的話裏的意思，難道真有人對自己意圖不軌？
“說實話，我們本來隻是跟蹤那個叫陸銘的警察，沒想到順藤摸瓜，找到了你，說來也挺意外的。”
“算我倒黴，不早不晚被你們兩個黑白雙煞給遇上了。”童笑揚嘴裏喃喃道，話裏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隻是沒過腦子般的脫口而出。可能是覺得暫時解除了危險，整個人也放鬆過來。
那個男人低頭笑了笑，自嘲道：“還真被你說對了，別人送給我和我女朋友的外號就是這個。”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趕緊說正事兒。”女人瞪了男的一眼，那眼神，感覺不用手都能把人給撕成碎片。
男人攤了攤手，看著童笑揚無奈的苦笑著，氣場瞬間弱了一截。
“童笑揚，三十三歲，XX大學的物理學院研究員，籍貫……配偶，駱可欣，三十歲，高級白領，籍貫……”女的像背書一樣，如數家珍般把童笑揚的家庭情況念了出來。
對方這番話語顯然是戳中了童笑揚的心口，他雙目迷離，想起可欣，神情變得有些激動，“夠了，我的檔案用不著你來說。”童笑揚沒好氣地打斷她，又馬上後悔了。
原想這女的肯定會發飆，童笑揚的身體不自覺地往沙發邊上挪了挪。
“我說這些，是要讓你明白，我們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接下來，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跟我們耍花招。”
“你們也是警察？”女人沒對他動手，童笑揚頗為意外，但也更迷惑了，心裏也快要抓狂了，自己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百姓，這些人為什麼都要如此煞費苦心，揪著自己不放呢？
男的嗬嗬一笑，道：“我們是不是警察不重要，我問你，剛才陸銘和你見麵，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他是警察，隻是很平常地向群眾了解了解情況。額，他和我一樣，很想查明事故的真相。”童笑揚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
“那你說了什麼？”男的繼續問。
“我隻是個受害者，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
見童笑揚不配合，男人的臉色一下陰沉起來，“咱們真的不能好好溝通麼？”
“要我說可以，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童笑揚也不示弱，抬起頭直視男人的眼睛。他們暗中調查陸銘，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清楚了自己的信息，能力顯而易見。童笑揚想賭一次，說不定能從他們嘴裏探出一些有價值的消息。
“看來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啊！”男人冷冷笑道，“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還有什麼資格來討價還價？”
“無所謂，你們不答應的話，我就打死不說，反正我隻有爛命一條。”童笑揚雙手環抱躺在沙發上，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
“我還不信真治不了你！”
女人的語調猶如寒冰般沁人心肺，她一怒之下衝了過來，揚手就要揪起童笑揚的領子，整個屋裏的空氣似乎都要因那股寒意而凍結起來。
男的在後麵一把拉住了她，兩人的目光似乎在交流著什麼，然後男的鬆開了手，女的也退回了一旁，整個過程十分默契。
“說說你的條件。”男人笑吟吟地說。
“信息共享。”他們密語了些什麼，童笑揚不得而知，但是既然給了自己一個周旋的機會，幹脆壯著膽子說下去，“如果我說的東西有價值，你們也要回答我想知道的事。”
“可以，隻要是我能說的，都沒問題。”男人略一思索，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那個女人，“給你個機會先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的代號叫赤狐，你的呢？還有你們是那個組織的人，為什麼會有代號？”童笑揚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索性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看來你還是有點頭腦的嘛！可以告訴你，我的代號——彈頭。”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至於組織，恕我不能奉告。你隻要知道，我們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就可以了。”
難道是那個部門？童笑揚愕然間明白了什麼，聯想起影視劇裏那些特工的形象，飛簷走壁、無所不能。而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也是身手不凡、神秘莫測，心裏竟然對他們產生出了一種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