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暄在醫院休息了兩天就出院了,盡管喬笙再三阻攔,覃子暄還是回到了F大。
不在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不管分別了多少年,還是想要重拾那份溫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回到學校,最開心的莫過於雙胞胎,而後便是不喜歡表達自己真實感情的卓意了吧,聽著雙胞胎兄弟對衛熙的抱怨,覃子暄隻覺得哭笑不得,有必要當著外孫女的麵指責她外婆的不是嗎。
不過,聊著聊著,雙胞胎也給覃子暄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不過兩天時間,安黎就成功獲得了衛曦的稱讚,而他們這三人卻一直處於被忽視的狀態。
是因為她嗎,沒想到一向公私分明的ProfessorWei都有如此情緒化的時候,不過正是這樣,也讓覃子暄肯定了衛曦根本做不到完全無視她的存在,這一點讓覃子暄很開心。
上課鈴響,覃子暄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節課,她的心裏沒有任何的不適。
“ProfessorWei,我姑姑想請您去……”才剛一下課,安黎就走到了講台前,覃子暄也不甘示弱。
“ProfessorWei,我能跟您單獨談談嗎?很重要的事情。”覃子暄加重語氣說道。
衛曦看了看一臉希冀的安黎,再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覃子暄,說道:“安黎,安女士雖然是我的學生,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的籌碼,要想學好這一門課,還是自己多下心思為好。”
言下之意不就是默許了覃子暄的提議嗎。
安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兩人,最終還是說了一聲對不起,尷尬離開。
“說吧,有什麼想要談的。”
林蔭道上,衛曦的步伐不緊不慢,覃子暄卻還是需要耗費一些體力才能跟得上。
“當年沒有及時拉住媽媽,對不起,是我沒用。”
“陸子暄,你……”衛曦下意識地就要給覃子暄一巴掌,當年的事情,是她心裏永遠的痛,這個孫女的存在,隻會提醒著她,她的女兒是怎樣悲慘的死去。
其實她又何曾不知,當年的覃子暄不過隻是個孩子,如果她那個性子倔強的女兒想要尋死,沒有人可以攔住她。
但是,在釀成這整個悲劇的過程中,她下意識地就想要擺脫掉自己的罪責,尋求另一個憎恨的人,人之本性如此,不是嗎?
“就算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了,我還是要說,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我的媽媽,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可是多麼可笑,媽媽逼著我,讓我好好的活著,所以,盡管你們再恨我,我也要好好活著,因為是媽媽要求的。”
覃子暄的聲音開始哽咽,眼眶也紅了,可是她還是笑著,不為別的,她的媽媽希望她能勇敢地麵對一切。
“外婆,你們何其自私,媽媽死了,你們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到陸家,推到我身上,那麼我呢,被逼著活下來的我,我該去找誰負責,這三年,你們可以不聞不問,那你又知道我怎麼過的嗎?是啊,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呢?”
說完,覃子暄便在衛曦驚詫的目光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