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暄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的目標雖然是她,卻也沒打算放過晨。
明明對方是一個女人不是嗎,為什麼下手要這麼狠,每一腳都是往關鍵部位踢去的。
她仿佛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了。
“住手,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嗎,再不住手,信不信我馬上死在這裏。”
本來就是,誰都沒有為誰必須做什麼的義務,憑什麼要讓這個女人承受這麼多。
覃子暄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硬生生地將衣服上的一個金屬掛飾扯了下來,直抵脖頸。
雖然聽不懂覃子暄說的什麼,但是看著她的動作,對方顯然也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雖然遲疑了一會兒,不過確實是冷靜了下來,那些人繞過奄奄一息的晨,直接走到了覃子暄的麵前。
還是嘰裏呱啦的一堆,還得多虧以前奇葩的愛好,各國語言都學了一點,不然覃子暄怕是也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意思。
“不……不要……”
晨想要上前,可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艱難地往覃子暄那邊爬去。
“晨,如果是雲祐的命令的話,你已經做得夠多了,真的夠了。”
“那……那如果我真的把你當做朋友呢,子暄,不要……”
晨還在努力。
覃子暄不明白,但是她不能不明白。
雲祐那麼執著覃子暄,卻在這個時候放她離開,雖然沒有細說,晨也明白,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雲祐絕不可能這麼做。
那麼,被雲祐寄以厚望的她,又怎麼能夠讓他失望呢。
“謝謝你,晨,真的夠了。”
覃子暄想要去攙扶那個曾經那麼驕傲的女人,可是還沒走上兩步,兩個彪形大漢就攔住了去路。
於是,兩人隻能這樣相望著,然而,對視的眼睛裏透露的,皆是對對方的擔憂。
覃子暄怕自己被帶走,這群人轉而就會殺人滅口,以晨現在這幅樣子,殺她易如反掌。
而晨,她的擔心更甚吧。
當初她想過要勸誡的,可是她又能以什麼身份呢,最終還是放任雲祐去做了,現在這種情況,她根本就不願去想覃子暄被帶走會遭遇什麼。
不管是為雲祐還是為了那一份友誼,她都不能讓。
許是這份意念支撐著,稱那些人一心放在覃子暄身上的時候,她成功地站了起來,然後拚盡全力製服了最近的一個人。
“子暄,過來。”
晨的手勁也是夠狠的,那個男人身形壯碩,脖頸處都有兩人脖子加在一起那麼粗了吧,可是被晨這麼一按,立馬就是青紫一片。
可是,晨似乎忘記了這是怎樣的一群人,同伴在這些人眼裏能算什麼,最多隻是臨死前主動為他補上的一槍。
唯一的人質就這樣被殺了,晨的手中再無籌碼,這一次,她連自己最後的一點生路也給斷了。
“不要,晨,你們這群混蛋,放開她。”
這一次,覃子暄終於記得要用這些人聽得懂的話。
隻是聽懂跟聽話,顯然是兩碼事。
晨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一個男人扯著衣領吊在了半空中,她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更可惡的是,那個男人的動作猥瑣至極,臉上的笑容更是令人作嘔,他要幹什麼!覃子暄已經可以想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