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兒求知若渴,顧盼神飛。
沈霓塵心裏一緊。米嬌問他,他是什麼來頭。
他該怎麼答?
告訴她,他真實的身份其實是J集團軍唯一指定的接班人?還是她所就讀的西山軍校的校長的兒子?亦或是告訴她,他的委任狀已經下來了,一個半月之後,就赴J集團軍上任少將?
說實話,沈霓塵不想嚇著米嬌。
他寧可她就這樣平凡地看待他,無拘無束跟他在一起,這樣開懷大笑,這樣天真爛漫。
“米嬌,不管我有著什麼樣的背景,我都是我,一個普通的男子而已。我永遠都是你的沈霓塵,以結婚為目的地跟你談戀愛,愛護你,守侯你。”
溫潤深情的表白飄蕩在耳側,周遭閃爍的霓虹,遠不及沈霓塵那雙瑩亮的黑眸。那是米嬌世界裏的星星,帶給她希望與光亮。
他說,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讓她不要在乎他的背景。
米嬌莞爾一笑。在自己不了解沈霓塵背景的同時,沈霓塵又何嚐不是不了解米嬌的真實身份呢?
西山軍校校長的外孫女,F省副省長的獨生女。
她不說,也隻是不想嚇著他而已。她寧可他隻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學員,與她單純地相愛。
米嬌理解他,因為她正身處其中。
“好吧,一生就這麼一次,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不因為任性而不肯低頭,不因為固執而輕言分手。執著地堅信一次,一直走,就可以到白頭。就那樣相守,在來往的流年裏,歲月安好。”
米嬌淡然地說著,沈霓塵靜靜地聽著,最後,他彎起嘴角,帶著米嬌進了酒店,惟願這一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當一頓華麗麗的海鮮大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沈霓塵捏起桌上的濕巾顧自擦了擦嘴,全然沒了繼續吃下去的興致。
眼前的米嬌,熟悉著一切西餐用餐的禮儀,使用刀叉的熟練程度,也絕對不是一兩年的時間裏能練出來的。不僅如此,她很會吃海鮮,貝類與殼類的海鮮工具的使用方式,她也是了若指掌。撬螃蟹的小鑽,絕對不會用來插海螺,她的手指嫻熟地流轉在各種餐具之間,靈活運用,配合的將自己的櫻桃小口塞得滿滿當當。
想到第一次見她,是在朱誌勇的辦公室裏。
沈霓塵微微蹙眉,第一次,他也開始懷疑米嬌的來曆。
軍校上來的女學員,無非兩種。一種是高中應屆畢業生,通過高考,選擇軍事院校,然後再經過政審,體檢等等一係列手續,被選找進來。這個對於女學員的成績要求很高。另一種,就是地方上的義務兵,在參加了部隊院校的統一招生考試後被招收進來,這種,在成績上或多或少會有很大的照顧。
通過這半個月對米嬌的觀察,沈霓塵肯定的是,她對於部隊的一切軍規軍紀幾乎一無所知。都是後來慢慢學習掌握的。但是,若是她真的是通過高考考上來的,嗬嗬,說實話,米嬌的個性,並不像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