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男子幾不可聞地淺笑了一聲,曖昧地看她。
“沒關係。”
各色霓虹與萬家燈火相互輝映,透過玻璃車窗揮灑在米嬌的小臉上,流光溢彩。
“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明天,還有一場戲,要你配合。”
米嬌雙眉一簇,配合?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莫不是,就是他之前跟大炮說的,要做一場戲給樂啟楓看,讓他認為米嬌就在中國不曾離開的戲?
沈霓塵淡淡一笑,將車停在一家非常高檔的意大利餐廳的門外。
側過臉,深深看著心愛的女子。
“可能,要小小地犧牲一下你的形象。不知,你可願意?”
溫潤的嗓音極具磁性,米嬌聽的骨頭都酥了,但是,理智卻還是清明的。
看著沈霓塵一臉凝重不似作假的樣子,米嬌弱弱地咽了口口水,狗腿地笑了笑:“是什麼戲?”
沈霓塵笑容一僵,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後伸手去解米嬌的:“吃晚飯再告訴你。對你這樣一個天後,這場戲,怕是沒有什麼挑戰力的。”
故作神秘地說著,他的大掌望中間後視鏡上一拍,一個小小的暗格被打開,沈霓塵從裏麵取出一副大大的墨鏡,幫米嬌戴好。
“下車,吃東西吧!”
一絲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米嬌心裏開始七上八下了。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把兒子帶回來,那麼她在形象上,無論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得了。
秋末,薄涼,遠方,有若隱若現的燈火,迷離了城市的夢。
沈霓塵帶著米嬌剛剛下車,兜裏的手機就一個勁地振了起來。
倚在車邊,掏出手機看看,嘴角親著一抹妖嬈的笑意。
“喂。”
“喂,你小子搞什麼,快點過來!我給你主持了舞會,褒獎了戰士,還替你喝了那麼多酒,嗝。你倒好,跑哪兒去了?”
來電話的是副軍長,但是輩分上卻比沈霓塵足足大了一輩。那是沈沫當年的一個小老弟,比沈沫小十七八歲的老軍人。一般私下裏,這家夥也不常叫沈霓塵“你小子”的,可見,今天確實喝了不少。
沈霓塵微微思忖,低沉著嗓音,諂媚而猥瑣地開口:“嗬嗬,舞會有您在,那我是一百個放心的。可是,您老孫子都有了,革命的繼承人排排站,我這裏還沒成家呢,這不就偷著出來找媳婦兒了嘛!”
對方一聽,立刻正色起來:“那是那是!我批準你今晚出去找媳婦兒!咱革命的香火不能斷在你這輩,哈哈哈,舞會這邊有我,萬事你放心!去忙你正事去,去!”
電話那頭的家夥說完,自己就把電話掛了。
沈霓塵有些哭笑不得地盯著手機屏,看來今晚萬幸沒有去,不然還不知道要被灌酒灌成什麼樣呢!
姹紫嫣紅的燈火下,涼風習習。米嬌隻穿了裙子,披了件貂皮大衣,兩隻小腿光光地在夜風中戰栗,聲音也有些顫:“誰打來的,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