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古語有言,自古紅顏多禍水,可老狼偏偏沉溺其中,本該一早就抽身的,可他偏偏卻泥足深陷。現在,報應來了吧,就像那首歌唱的,報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隔天,老狼頂著一副枯稿的麵容,神情恍惚、旁若無人地走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就尿。原本就已經在洗手間裏的饅頭側身看老狼,老狼好像才發現饅頭,他喃喃道:“饅頭,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記得幫我照顧可心。”
饅頭點點頭,匆匆退出了洗手間。然而,老狼也緊隨其後,追了出來。
“謝謝你,饅頭,”老狼一邊說著一邊握住饅頭的肩,“有你照顧可心,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最信任你。”
饅頭看看老狼剛尿過就拍到自己肩頭的手,難為地笑笑:“不客氣。”
這時,呂奇剛從房間走出來:“你們幹嘛呢?”
老狼神色茫然,沒說話,他又和呂奇握手:“兄弟,以後你要多保重……”
呂奇甩開老狼的手:“這是怎麼了……你的手怎麼是濕的?”
“不好意思,剛才上廁所沒洗手。”
呂奇一驚:“沒洗手怎麼會濕?”
“不好意思,是沒擦手。”
“你到底是沒洗手還是沒擦手啊?”
“是洗了手沒擦手。”
“還好。”呂奇鬆了一口氣。
在客廳裏,大家圍著老狼,老狼攤坐在沙發上。顯然,老狼已經將趙彩夢已經知情的事告訴了大家。老狼深感窮途末路,內心一片惶然,他真想隨了秋風,漫入雲水深處。
“老狼,你先別這麼緊張,”呂奇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語氣,他對老狼說,“現在好像隻是趙彩夢一個人知道這事吧。我們分析一下,趙彩夢如果把事情抖露出來她的局麵也很被動,杜老板會放過她嗎?”
老狼翻著一對死魚眼:“彩夢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她是那種真性情的人。”
“看來是死定了。”秋月哼哼道。
老狼露出絕望的神情。
這時,老狼的手機又響了。是杜小潔的來電。老狼慌不跌地接起來。“喂,小潔……嗯,你還好吧,我的意思是沒人對你說什麼嗎?……沒有?哦,那太好了……”透過電話,老狼發現杜小潔還不知道他一腳踏兩船的事,他稍稍寬了一下心。同時,杜小潔興致好像挺高,原來,杜小潔前一天晚上被她父親逮回家後,她原本以為又會被關起來,但是這一次杜老板好像變開明了,說可以給女兒自由,隻要她經常回家看看就好。看來,杜老板是對這個叛逆的女兒轉變政策了,從高壓變為懷柔。杜小潔當然很高興,她馬上又要過來找老狼。老狼掛下電話,二話不說,直接出門去接杜小潔。也許,老狼需要刺探一下,事情是不是真的還沒有完全敗露。
在客廳裏,眾人看到老狼匆匆出門去接杜小潔。但是,沒一會功夫,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怎麼這麼快?眾人疑惑。
“叔肯定是忘帶鑰匙了。”可心說著去開門,但門口外麵的人卻讓大家又一次驚惶四起。
“彩、彩夢姐……”可心看著站在門口的趙彩夢,一下愣住了,
趙彩夢神色呆滯,徑直走進屋:“老狼呢?”
“我叔,他、他剛出去了。”可心很緊張。
趙彩夢旁若無人地在沙發上坐下來,也不說話。
大家麵麵相覷。
還是可心打破了僵硬的氣氛,她去給趙彩夢倒了一杯水:“彩夢姐,你喝水……對了,你有和我叔說你要過來嗎?”
趙彩夢不應聲。
“彩夢姐,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
趙彩夢還是不應聲。
饅頭想幫幫可心,他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對趙彩夢說:“其實,之前發生了很多事,老狼他也不想的,他也是沒辦法。”
趙彩夢嘴角一翹,卻輕輕地笑了。
秋月和呂奇遠遠地在一旁。秋月看到趙彩夢那笑容卻感覺滲得慌。“她怎麼還笑?”秋月不禁問。
“當然會笑,”呂奇悄聲說,“那都是痛麻木了,大悲無淚。”呂奇見到這場麵,毫不遲疑地挺身而出,他上前兩步對趙彩夢說:“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老狼。有時候人的感情是不受控製的嘛,不知不覺就愛上了。有時候是先愛上這個、再愛上那個,有時候同時愛上這個、又愛上那個,其實老狼也很痛苦……”
趙彩夢原本空洞無神的臉上開始聚集怒氣。
秋月見狀也上前兩步,一把掰開呂奇,對趙彩夢奉上笑臉,“彩夢姐姐,其實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看開點好。就像我昨天在樓道看見一男的牽著一女的下樓梯,不料那女的不小心摔倒,但她沒有鬆手,於是拉倒了那個男生,兩人沿著樓梯一路滾下去,情景慘不忍睹。這件事告訴我們,有一種愛叫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