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轉頭,身後根本沒人。
洛月立馬趁著這空當開溜,就玉華手下的那般烏合之眾還想要攔住她,笑話。隻可惜她往山下還沒有走幾步,就遇上了上山的某人。
“齊恒之。”洛月咬牙切齒地叫道。
別問她問什麼不躲?上下山的路就這麼一條,等她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來人也看清了她是誰,立馬堵死了她逃跑的路。
“好巧啊,我們又見了。”齊恒之說。
“……”巧毛啊,你是故意的吧。
“自從上回一別,你又消瘦了不少,你這是想我想的嗎?”齊恒之故意惡心她。
“……”想毛啊,她這是餓的。
洛月也不逃跑了,大晚上進密林她才沒那麼蠢,山上的人她不想見,幹脆拉著齊恒之和她一起下山好了。
“走吧,下山我請你喝酒。”洛月提議。
“可我上山有事。”齊恒之說。
洛月一想,不對啊,這家夥不是回北疆了嗎?北疆戰場上她的第一勁敵,害她敗得那慘烈,現在這會兒竟然還在她們境內,這是赤luoluo地鄙視她的實力嗎?
“你怎麼不在北疆?”洛月問。
“送一個人來上京,路過此處上山來修養。”
“你不在北疆那裏坐鎮,你就不怕你們北漠敗了?”洛月同齊恒之開玩笑道。
“已經敗了。”
啥?這是在和她開玩笑嗎?
“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對你們的軍隊很沒信心耶。”
“不是,隻是感覺有點快。”洛月說。
“快?打了一年多了,死了多少人,在你看來還嫌時間短。”齊恒之對此很憤怒。
洛月也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很不妥,戰場最是無情,每一天都得處於警備狀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與敵軍相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命就葬送在沙場了。
而在這歌舞升平的上京,洛月的日子過得有些慵懶了,北疆的事情從邊關傳來顯得那麼不真實,自己不以為意的這段日子,北疆這麼多的事情說過去就過去了。
“抱歉。”洛月道歉。
“你不用說抱歉,戰場的事情不是你們這些深閨女子能懂的。”齊恒之說道,表情多了幾分對北疆之事的感歎,這場戰爭並不是為國家而戰的,為的隻是上位者的權利,為這權利卻死傷無數忠君愛國之士。
“……”洛月沉默,她其實知道戰爭的殘酷。
“上山吧。”齊恒之說道。
“別。”
齊恒之摟過洛月的肩膀,夾帶著她往山上而去,洛月試著掙紮一下,可她越掙紮齊恒之使的力氣也越大,她也隻好作罷。
回首看了眼齊恒之的隊伍,人手很多。
“你這次入境,又是幹嘛?”洛月狐疑地看著齊恒之身後的隊伍。
“為你們正德帝辦點事情?”齊恒之說道。
洛月心裏暗叫,不好!
玉卿塵讓她來玉華所在的居英山,是準備讓她幫著掉包玉華和玉辰的,而齊恒之此次來居英山肯定是……洛月看向齊恒之的身後,無奈地說道:“你後麵帶著的不會是寧王玉辰吧?”
“是啊。”齊恒之點頭。
“我去。”洛月叫道,“玉淵讓你做的事情恐怕做不了了。”
洛月正準備去上京找玉淵說清楚這邊的情況呢,結果玉淵已經讓人把玉辰給送過來了,這讓她怎麼辦才好?
“你就是玉淵讓我來找的人?”齊恒之問。
“是啊。”洛月回答。
“玉淵的親信?”齊恒之又問。
“看著不像嗎?”洛月反問。
“你到底是誰?”齊恒之停住腳步,直勾勾地盯著洛月。
第一次他遇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她穿著男裝一個人獨闖他的軍帳,拿著刀威脅她他;第二次遇到她的時候,她穿著宮裝是個赴宴的官家小姐;而第三次遇到她的時候,她成了玉淵的親信。
這樣多變身份,加上傳奇的經曆,倒也挺符合她的。
“上回你騙我你叫柳洛年。”齊恒之說,“我已經查過了,那是柳相的嫡子,上屆的新科狀元,倒是和你長得一樣。”
“那是我哥。”洛月大方地承認。
“你就是柳相家那個聲名狼藉的嫡女?”齊恒之不可思議地看著洛月,這丫頭不像是那種放蕩的女人。
“我的名聲?”提起這個洛月就來氣,一腳踹向齊恒之,“我名聲的敗壞還有你的一分功勞在裏麵呢。”
“關我什麼事?”齊恒之立馬閃開。
“就是上回,宮宴那次。”
“大不了我負責,我都說過娶你了。”齊恒之說。
“鬼才嫁你。”
吵鬧了一番,洛月的心裏是舒坦了不少,可問題還在眼前,不解決是不行的,而齊恒之也參與這件事情,洛月便將山上的事情告訴了齊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