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前進八百裏路程,是否,錯了?”
“我在往下麵走嗎?不可能,雖然沒了方向,但最基本的本能,我還是有的。”
“可,我的本能,就一定正確嗎?”
前後左右上下皆是虛無一片的某方空間處,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蒼白的臉上流露出微微的香汗。
她右手張開,似是在感受什麼,左手則負於身後,緊緊握著,竟,有些許鮮豔的紅,從那抹白皙流下。
可惜,血液,掉不下去,好似它流出的地方,就是地麵一般。
不升,也不降。
羽輕煙並不是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辨明方向,她隻是想通過痛感來刺激自己的腦海,讓自己保持絕對冷靜。
在一切方向都是同一個景象的世界中,每走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因為,要承擔著絕不能走錯的風險。
一旦走錯,或許,即便你想要回去前一步,都回不去了!
迷茫的羽輕煙不敢抬頭,她不是個喜歡依靠外在的女子,更不想,因為自己腦袋的些許偏移,就失去正確的方向。
有可能,會越走越往下斜!
“八百裏都沒走到終點,看來,我真的是走錯了。”
最後,羽輕煙輕歎口氣,從來都是清高孤傲的女子,第一次,遇到了挫折。
且這第一個挫折,就讓她,即便用盡手段,都無能為力。
雖然這是千年前有望成仙的虛空真人留下的考驗,但,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千裏之外,林銘看了一會兒後,有些沉默。
“羽煙?羽家麼,難怪,一個仆從,就那般高傲。”
那個女子的記憶,並不屬於林銘,而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早在七彩守墓陣之外,林銘就覺得這個,比似水閣還早進來的女子有些眼熟。
但卻沒多深思。
此時,總算是記起了林林總總。
羽煙,那個他這個身體,深愛四年的女人。
羽煙,那個在畢業季就是分手季後,還派人來殺他的女人。
其實林銘並不是一個寬容的人,早在荒古大陸時,他就是以殺證道的存在。
隻是十萬年的仙帝枯坐,讓他多少是養出了些許的仙帝風度罷了。
可,那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仁慈了!
若有人敢殺他,他必殺人!
當然,十萬年的仙帝枯坐,畢竟還是影響了他,所以在殺李百雲父子和龐玖之流時,他一般都會給些機會。
因為,那畢竟太弱了。
但,若是如喬家三兄弟那般的屢次挑釁,殺意迫人,他就不會留機會了。
出手時,絕不拖泥帶水!
同理,麵對一個曾派出殺手來殺“他”的惡毒女人,林銘,還真沒什麼好感。
若是不遇到則罷,既然主動出現在我眼前……
林銘眼神很冷,可正當他想動手之時,突兀,他身形頓了頓。
“你,不恨她嗎?”林銘摸了摸心髒位置,當他起了殺機時,那裏,突兀的有些疼。
在魂穿之後,林銘也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魂魄,聚了起來,隻是終究不是李百雲那樣的修者,也錯過了第一時間的凝聚。
所以,隻是殘魂。
但,殘魂也有懵懂的意識,身體原主人的殘魂,並不想林銘對那個曾派出殺手去殺他的女子,下殺手。
“罷了,你的女人,你自己做主。”
林銘尊重身體原主人的想法,隻是嘴角有些譏諷:“八百裏?嗬,這個空間看似雖大,可直徑都沒有八百裏,在原地轉圈都不知道,也算是羽家的第一天才?”
連普通人都知道,地球,有公轉和自轉,同樣,一個完整的空間,也會有這些東西。
畢竟,創造,來源於生活。
一個修者來到一位精通空間大道的前輩所創造的最得意空間中,竟然走直線?
也是愚蠢的可以。
或許第一個考驗是這樣,但第三個考驗,不在空間一道有深刻建樹的修者,是決不可能到達終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