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笑容不減,但和煦中卻緩緩有冷意由內而外的散開出來。
“小友好像,很有自信?”李義府給自己倒了杯茶,若有深意笑道,他的神情悠然,態度散漫,似午後的斜眼,好似沒有一點殺傷氣。
但這樣的態度卻正代表了他的自信與強大,的確,以他化龍境的實力,對一個苦海修者,噢或許現在該稱嬰變了……嬰變或苦海,其實都沒有太大幹係,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
任你天縱奇才,就算你是同輩人中的領軍者,但,境界上的絕對差距,不是天分二字可以彌補得了的!
所以,李義府從容而不迫,因為他認定了,自己能吃的林銘死死的,即便這是在凡人都市,即便天子軍有一位底蘊傳承弟子在此,他也有著絕對的自信。
出手隻需一刹那,就可取走林銘項上人頭!
之前他不對林銘出手,隻是因為忌憚高高在上的那些存在罷了,現在,虛空真人墓地已經消失,大半的修者都離開了雲清市,他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還有教主級人物注目如此,相信也不會管一個尋常小散修的死活。
嗯,是的,在他眼裏,林銘隻是個尋常小散修,雖說林銘展露了不錯的實力,甚至傳聞還與化龍境都短暫的交過手。
可,也就這樣了。
糊弄嬰變境還可以,但在真人麵前?就隻是班門弄斧了。
至於前兩天發生在西城郊震天撼地的戰鬥,給李義府一百個腦子,他都不會往林銘身上想。
林銘慢條斯理的將包子嚼碎,順便喝了口粥以喂,隨後,他才抬起頭來看向李義府,有些好奇道:“我的確有些自信,但看來,你好像,也很有自信嘛?”
李義府嗬嗬一笑,他尋常不是多話之人,但虛空墓穴之行讓李家僅存的三個苦海境死了,在修為上來論,正如林銘所說,他的確算是李家最後的獨苗。
所以,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老人家的性情都是很比較乖張的,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就會以折磨他人為樂。
此時的李義府就是如此,看到一個天才被自己抓在掌心隨意擺弄,這種滋味,別提多帶勁了。
不得不說李義府的運氣很好,因為一分鍾後,他就要感謝自己此時的多話了。
“虛空真人的墓穴有三個考核空間,你應該也聽說了吧?闖到最後的不過寥寥十數人,而我,就是這十數人之一。”
李義府正了正道袍,微笑道:“但真正的內幕你可能不清楚,當時一起爭奪最後寶物的,一共有十個化龍境,外加一個修傷,修傷不用提,勉強自保而已,這還是我們顧忌修羅穀才沒有刻意針對他的。”
“值得一提的是,十個化龍境,最後僅剩四個活下來了,而我,不巧,就是那四人之一。”
“你說如此的我,這個自信,是否可以有?”
李義府玩味的看著林銘,似是想從林銘眼中看到震撼與恐懼,甚至要是能主動來自己,那就更好不過了。
但可惜,林銘好似不知道他話語中蘊含的深意一般,挑了挑眉頭,似是有些不信的驚訝道:“是嗎?”
李義府嗬嗬一笑,覺得這小子已經上鉤了,也罷,就讓你再見見世麵吧。
他伸出幹澀的右手的在桌子上一抹,在他手掌抹過之處,一柄粗獷長刀緩緩凝形,詭異的是餐館中的其他人竟好似沒看到這一幕一般,依舊在做自己的事情。
當粗獷長刀全部出現之時,一抹淡淡的威壓感從刀身深處彌漫開來,若是尋常的苦海境修者,怕僅僅隻是這抹威壓,就承受不住了。
這柄刀,赫然是一件下品道寶!
“當時,十位真人中,化龍中期居多,擁有道寶的也有三位,而我僅僅隻是化龍初期修為,又無道寶傍身,但最後,我活下來了,還生生宰了一位化龍中期修者,從他手中硬奪回了這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