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年輕人與李義府的一戰尤為長久,四落的樊井生等人恢複了一絲力氣,能勉強站起來。
他們終究是化龍境界的修者,金發年輕人的確很強,但三招就想要他們的性命,還是有些勉強。
更何況金發年輕人每一次出手使用的招數都不同,戰樊井生時隻動用雄渾的神元,戰古城雲卻隻遠遠的使用三招神通,戰王花落時以手為刀,王花落三招落敗。
而與李義府一戰卻也是以陣破陣,故而才用了二十個呼吸,否則,他若是依舊用堪比教主級人物的雄渾神元一力碾壓,怕是李義府撐不過五個呼吸。
可以說金發年輕人是在樊井生等人最強大的地方打敗他們的,樊井生實力最強,神元自然最雄渾;古城雲是煉符高手,符是神通的一種,如鎖井符靈犀符,都是簡單的二品神通;王花落一枝拂塵暗含空間之道,頭上玉簪更是能封鎖空間,所以金發年輕人以手化刀,破解她的道寶。
李義府以陣入道,而金發年輕人在陣法上的造詣同樣不淺,甚至……超越李義府至少一重道境!
李義府在近月來所布置的所有陣法,隻能拖延他二十個呼吸!
隨後,金發年輕人看向林銘,似是有些煩躁的說道:“你自我了斷吧。”
他的確很煩躁,因為這五戰中,他竟然連一個華夏人都沒有殺死,這對向來驕傲的他來說,是一種很重的打擊!
所以當他察覺到了林銘是這群人中最弱,不過嬰變巔峰境界時,他就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了。
雖然華夏的嬰變境就是西方修煉界的神變境,和他境界相等,但,顯然是遠遠沒有資格入他眼的。
狄克推多神變就能殺神道,金發年輕人的眼界自是也早已超越了自己的境界,對於他來說,除了那個家夥外,境界不比他高的修者,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樊井生等人聽聞此言,驚駭的同時還忍不住的好奇,林銘的厲害他們領教過,早在苦海境就敢正麵剛半步化龍,這樣膽大包天,要換了個人早就連屍體都沒有了。
可林銘卻還收服了即便放眼化龍境都不算弱者的李義府四人,這樣的存在,怎是一個“強”字了得?
若是沒和金發年輕人交手之前,樊井生等人絕對認為林銘就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即便是修傷都被他甩的遠遠的。
但金發年輕人同樣是嬰變巔峰,卻能在他們最厲害的方麵三招就差點把他們打死!
這樣的強,也不是一絲半語可以表述的啊!
所以他們疑惑,當西方修煉界年輕一輩最強的年輕人與東方修煉界最強的年輕人同境界一戰,會是何等景象?
最終結果又會是……誰最強?
在樊井生等人緊張的目光中,林銘緩緩起身,當林銘起身的時候,一直靜靜觀戰的狄克推多金色的眉頭不由得一挑,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多有深意的看了林銘一眼,卻沒說什麼。
弟子不可能永遠都活在師傅的羽翼下,有些時候,受些挫折是好事。
當然,也僅僅是挫折,狄克推多雖然察覺到了林銘強於一般的嬰變巔峰境,但也不認為他能戰勝自己的弟子,能造成一點傷就很算不錯了。
畢竟,那,可是我的弟子啊!
縱使先前五戰無一斬獲,但那是金發年輕人想要挑戰自我的結果,否則,無論是樊井生還是李義府,都不可能撐過他的十招!
狄克推多是對自己十分嚴苛的男人,他挑選弟子時眼光也極高,必須……要超越自己才行!
要知道,金發年輕人可是讓他這個初神就能殺半步金仙的存在……都引以為傲的弟子啊!
除了那個上帝注定的死對頭外,狄克推多不認為他的弟子在同境界內,還有可敵之人。
金發年輕人看著林銘站起來,眉宇間的煩躁緩緩逝去,道:“抱歉,我看低你了,我把自己當做了戒尺,認為神變境界是能在宇宙中呼吸的,你能做到此點,有讓我出手的資格。”
“一招,就一招吧,不要說我沒給你機會。”
金發年輕人的華夏語說的很溜,對於修者來說語言世俗國度間的語言並不難學,在世俗間華夏國雖不是最強,但修煉界,華夏卻是最強的。
所以,對於這片星空下的所有修者來說,華夏語是他們必學的一種語言。
但華夏強的是遠古、太古、上古數十萬年來的底蘊,金發年輕人並不認為,華夏的年輕修者很強。
他能對林銘多說一句話,對一個同境界修者出一招,在他心中認為,就已經很給林銘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