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人為這兩天的收獲興奮的時候,錢進一臉憂色地趕來了。嶽鳴羽等四人一見到他,不禁也都一臉憂色,似乎四人的潛意思中有著一種共識,那就是錢進一到,準沒好事。
“原來四位在這兒吃飯呢,讓我好早啊。”
“錢兄吃了沒有,一起吃點吧。”嶽鳴羽寒暄道。
錢進苦笑道:“我哪裏還吃得進去,剛被總裁臭罵了一通,說我把宏遠的保安搞得亂七八糟。”
“哦,是因為什麼?不會是我們連累了錢兄吧。”嶽鳴羽明知故問。
“連累談不上,不過嶽老弟確實是有些麻煩了。這個馬俊才先把你告到總裁那裏去了,說你是打入宏遠的特工。這不,總裁讓我叫你過去對質呢。”錢進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人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對質。隻是到時有勞錢兄給我做個證人啊。”
“好說,就是嶽老弟不說,我也不會袖手旁觀。說實話,對這個馬俊才,我也是深惡痛疾,也不知道總裁為什麼那麼器重他。其實這次的事情完全是他挑起來的嘛,哪裏用對什麼質。”
嶽鳴羽突然覺得這個保衛部總監有了那麼一點“可愛”,若不是處於對立麵,或許自己和他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嶽鳴羽笑道:“或許這個馬俊才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呢。走吧,我這就去和他們對質。”
“錢兄,我能不能也過去,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是知情的。”朱雅軒道。
“這個,總裁並沒說讓我叫你,我看......”
“姐,你就留在這裏吧,我能應付。”嶽鳴羽說完,便和錢進雙雙離去。
嶽鳴羽很快便來到了宏遠集團大廈的會議室。會議室裏共坐著五個人,主座上當然是宏遠集團的魁首洪通玄,其身後站著兩個麵無人氣的保鏢,給人一種威懾的感覺。另外兩個,不用說就是馬俊才和那個姓湯的“故人”了,兩人殺氣騰騰他坐在那裏,看來是鐵了心地要製嶽鳴羽於死地。
嶽鳴羽看到二人這幅姿態,微微冷笑了一聲,便大大方方地踱進會議室。他完全無視馬、湯二人,直接走到洪通玄身旁,上身微躬,道:“總裁,我來了。”
“噢,來了就好,坐。”
嶽鳴羽大搖大擺地坐到了馬俊才的對麵,依然目中無視他們。這時,錢進來到嶽鳴羽的身旁也坐了下來,似乎是在宣布自己的立場,這時馬俊才的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起來。
“好了,現在當事人都在,俊才,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洪通玄率先打破了會議室的寂靜。
看到總裁發話了,馬俊才也就不再孤寂,矛頭直指嶽鳴羽,道:“嶽鳴羽,我真地很佩服你的冷靜。不過,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是老實交代吧。”就在馬俊才說話的同時,他旁邊的那個湯家人正用他那雙火紅的眼睛盯著嶽鳴羽,似乎要將嶽鳴羽點著一般。
嶽鳴羽冷哼了一聲,平靜地笑道:“馬總經理似乎很健忘啊,我和你一樣,都是宏遠集團的分公司經理,你難道忘記了?”
“嶽鳴羽,你少給我打哈哈,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的底細,這位湯先生可是一清二楚。”
“哦,這就有意思了,我正要請教。”說罷,嶽鳴羽一臉漠視地盯向這位湯先生,給人一種攝人的寒意。這讓對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然後更加憤怒地咆哮起來:“嶽鳴羽,我和你有殺子之恨,此仇不共戴天,你這個殺人魔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湯明遠這個畜生的爹啊,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我看你的罪孽也不比那個畜生小。看起來,昨天暗殺我的人也是你所為了?”嶽鳴羽有意將他激怒,讓他自亂陣腳。嶽鳴羽知道,人在極端憤怒的時候,很容易露出自己的弱點和漏洞。
原來這個湯先生就是湯明遠的父親,湯氏集團的董事長。由於馬俊才暗中調查嶽鳴羽的底細,無意間發現了嶽鳴羽與湯家的過節,便主動找到了這個湯懷山,並告知他其所受電話威脅的真相,於是兩人自然站到了統一戰線,開始狼狽為奸起來。除了對付嶽鳴羽與朱雅軒之外,兩人還有更深的陰謀,那就是合夥搞掉嶽鳴羽後,二人共同控製宏遠的背景分公司。
果不其然,湯懷山聽了嶽鳴羽的話,不禁暴跳如雷,大聲嚷道:“我隻恨昨天的那個殺手太沒用,你的命果然大啊。不過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的一切秘密,我都已掌握。”看著湯懷山這無禮的舉動,一旁的洪通玄也直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