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穆雲溪的魔爪下掙脫開,莊璃又開始了她的鴕鳥生涯、躲在他的背後扯衣角,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待走了將近有十幾步時,穆雲溪才停下來入了座、而莊璃也理所當然地跟在了他的旁邊。
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卻不想還沒來得及鬆下一口氣、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了一下:
“你來了。”
聞聲望去,酷似東方澈的那張側臉一襲白衣靜坐在穆雲溪的另一端,手中捏著一個白玉杯,裏麵盛著的不知道是茶還是酒。
很顯然,他剛剛那句話是對著穆雲溪說的。
“是啊,家裏的老爺子硬逼著,我能有什麼辦法。”
穆雲溪一邊捋了捋有點亂的紅袍,一邊隨意地回了一句。
莊璃就那麼呆呆地看著東方諺的側臉發愣: 真的跟東方澈好像呀……聽說……他好像也是個皇子吧……
似乎是對某人熾熱的視線有所察覺,東方諺麵部微側,眼角淡淡得向她這邊掃了過來、
跟他對上眼的一瞬間,下午在大街上感受到的那股殺氣就立馬湧了上來。心裏沒來由的開始發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可怕,跟之前東方澈眼底那種與世無爭的淡漠呈了很大的反差。
身體就那麼僵硬著,連動都動不了……
“喂、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我的跟班今天已經被你給嚇得夠嗆了,你這剛剛從沙場上回來的家夥就不知道該稍稍收斂一下麼、要是再這樣下去,把她弄傻了我可絕對饒不了你!”
一道紅影很適時地擋在了莊璃的麵前,隔斷了東方諺的危險注視。
身上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散去,讓某貨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呼~~沒想到這死秦受在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東方諺眼角眯了眯,看著穆雲溪的眼神有些奇怪:“你似乎變了許多。”
“真的?莫非我又變英俊了麼、”
穆大少的臭毛病又犯了,無比騷氣地撩起了他的墨發。
“……”
某貨表示,真的很不想認識他這個少腦子的逗比……
而東方諺對於他的自戀行為顯然是習以為常了,表情異常平淡地掃了眼莊璃,出聲道:“你這嗜好似乎是變了不少。”
說完,他就把臉別了過去,將手中捏著的那個白玉杯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
莊璃有點懵逼: 臥槽!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為毛跟穆雲溪講話時還要特意瞅上她一倆眼呢、
難不成?!他以為我跟這死秦受……
哈哈哈~
穆雲溪突然毫無預兆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摟過莊璃的肩膀、湊到東方諺的跟前撞了他一下……
“你、你說我跟她?有這嗜好?”
指著莊璃的臉,穆雲溪整個人笑得都快岔氣了。
莊璃臉色憋得通紅,一把推開了穆雲溪的胸膛、自發地拖著板凳跟他拉開了一小截距離。
什麼玩意兒!這個東方諺簡直就是個腦殘、絕逼有毛病的主!!
用手托著下巴,她無語至極地揀起了桌子上一塊看上去還不錯的點心塞進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