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晌午,淩家和軍隊的韓將軍一大早匆匆而來,早上的議事結束後,淩家便返回了淩家大宅,而韓狄的將士們由於還要和徐青學習舌針術,索性留在了燕家。休息了幾個小時,燕天行便吩咐所有下人,準備餐宴為他們接風。
“韓將軍,論歲數我們也差不多,我就稱你韓兄吧。如你所說,福王這幾年還真是有些古怪啊。”中廳內,午餐備好之前,燕天行與韓狄不斷攀談著。
韓狄眉頭緊皺,“嗯,如今日暉帝國,商會所籠絡的高手,已經占到了整個帝國比例的四成。照這個勢頭下去,恐怕早晚要出事的。”
“難道這些國王陛下都不過問麼?以他的睿智,不可能注意不到這點啊。”摩挲著下巴,燕天行詫異地問道。
韓狄搖了搖頭,“福王這人老謀深算,四成的比例強者被商會籠絡,這個情況還是帝都的玄衣衛探查到的,而且還是個模糊結果。這幾年玉台城獅虎關總有騷動,玄衣衛統領蘭迪斯將軍還在邊關,恐怕還沒得到消息吧。若是蘭將軍得知了,國王陛下應該也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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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過幾個轉角,燕落天踏上了碎石甬道,徑直走向中廳,繞過幾棵大樹,赫然發現甬道長廊的護欄邊,懶懶地坐著十幾個人。燕落天定睛一看,這十幾人便是那晚和徐青一起回來的,他們是燕家捕獵隊伍的新生力軍。此時的他們有的倚靠著欄杆,有的雙手托著下巴,呆坐在長廊長凳上,兩眼無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燕落天刻意地降低了自己的腳步聲,慢慢向著他們接近,沒想到離他們不到十米,還是被其中一位發現了,那人便是當天說燕落天幾招就會敗在他手上那個八重超凡。
“嘿,嘿,”那位八重超凡手肘碰了碰一旁懶散的快睡著的兩人,警覺地往燕落天的方向努了努嘴。這一結果讓燕落天十分無語,沒想到自己這五重超凡竟然這麼弱,故意隱藏了下還這麼簡單就被發現了。。。。
待得他走上前時,那十幾人已經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利索的站了起來,目光與燕落天對上,皆是有些不自然,看來那天徐青對他們說了三年前燕落天的事情,似乎把他們給嚇到了。
燕落天看著麵前這些新來的陌生麵孔,也注意到他們有些畏懼的閃躲眼神,伸手捋了捋長發,有些尷尬地笑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垂頭喪氣的?”
燕落天有些關切的語氣讓得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易回答,那位八重超凡眨了眨眼睛,輕喘口氣回答道,“落天少爺,剛才徐青大哥來找過我們,說他要暫時不做捕獵隊伍的頭領,要去教一些士兵什麼舌針術。我們這些新來的一下子就沒有頭領了,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出去獵捕凶獸,也不敢去問家主大人。”
幾人有些膽怯而扭捏的樣子看得燕落天眉頭一皺,“敢想不敢說,敢說不敢做,這樣下去,在哪裏都不會有大作為的!”
聽了燕落天薄怒的訓斥,幾人都是打了個冷戰,誰也不敢再出聲了。隨後麵前這個論起身高僅僅到他們胸口的少爺無奈歎了口氣,“你們大膽地和我爹說,他又不會吃了你們,最近你們應該也知道,商會紀家的事讓他也很傷神。”
臉龐一怔,眼珠一轉,燕落天忽然有了個主意,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走,我替你們去說。”
十幾人你看看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是格外詫異,那位八重超凡驚疑問道,“真的?”
燕落天輕笑了一聲,“我想各位來我燕家都是想有所作為,機會不是等來的,而是追求來的,不想碌碌無為地過一輩子,就跟我來。”
撂下話語,燕落天獨自繼續向著中廳行去,沒走幾步,後麵響想起了十幾道急促的腳步聲緊跟了上來。隱隱回頭瞟了一眼,燕落天驚訝地發現,這十幾個人雙眸之中都充滿了異樣的火熱,這種熱血沸騰一樣的氣勢,就連那天徐青帶隊的時候,都不曾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