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啦撲啦撲啦撲啦”
三隻雪白的信鴿從紀家院中飛入高空,向著三個不同方向各自飛去,紀家院中紀允梅父子望著遠去的白鴿,心中暗暗祈禱著,就現在的情況看,這可是他們紀家的希望。
然而,韶華城外的各處隱秘角落,一雙雙銳利的眼睛也同時鎖定住了這三隻白鴿,當鴿子飛離紀家視野的時候,接近百發銳利的鋼針破風地射了出去。
“吐吐吐吐吐。”
暴雨一樣的百發鋼針爆射而出,毫無所知的三隻白鴿當場都是身形一震,逐個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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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東廂屋內,燕落天麵前,金光大放的元祖靜靜地漂浮在空中,“那天你問我巨大光鼎和雷電海洋的事,是不是也是剛才那女娃子告訴你的?”
燕落天愣了愣神,“嗯,淩虹從小似乎就有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一開始十有八九都不準,現在好像靠譜了很多。”
“她這種能力出現多久了?”
見元祖忽然對淩虹有了極大的興趣,燕落天也是心中暗自驚奇,試探性地道,“具體什麼時候出現的我說不好,不過我能感覺到,這種能力和以前相比,準確度越來越高,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
聽了這話,元祖眯起雙眼,看來也是陷入沉思。
“咳。。。。你在想什麼?”死靜了半晌,燕落天壯了壯膽子打斷了元祖的思緒。
後者突兀地一怔,慌忙道,“沒什麼,我在想她說的火人的事,哎。。。明天你就照常去白煙山修煉,有我在,無論誰都休想傷你分毫,哈哈。”
“那是,真有危險的話,你那種空間移動的本事,也能讓我倆立刻離開啊。”接著元祖的話題,燕落天也順勢圓了過來。不過心緒暗動之間,燕落天還是很確信,剛才元祖的出神,根本不是在想什麼火人的事,而是淩虹本人。
“不管怎麼樣,明天一切自見分曉。”燕落天微舒了口氣,在房內默默地開始練功。
第二天清晨,燕落天像往常一樣向著白煙山進發,已經通知過恩泰等人,不必再以捕獵隊伍的名義陪他外出,這一次燕落天一個人將要麵對尚且未知的神秘火人,反倒有些了無牽掛。當然,天機盤內的元祖也會同他一起。
紀家院中一處廂房內,溫度奇高,尋常人剛一進屋定然會受不了那恐怖的熱浪掩麵退出。陸斜陽全身散發著驚人的溫度,儼然像一座人形的火爐!
“呼呼呼呼”
高溫漸弱,陸斜陽陡然睜開眼睛,眼眸深處隱約射出烈火般的戰意,站起身來,簡約整理了一下衣袍。推開房門,自顧自地向外走去,離開了紀家大宅。
“呃!快看,那人不是陸斜陽麼?”
“是啊,好可怕的氣息,他這一大清早這是要上哪?”
“不知道哎。。。”
韶華城內,陸斜陽的出現一石激起千層浪,不過畏懼於陸斜陽恐怖的實力,與狠辣的手段,這些竊竊私語,隻敢在他走遠之後才瘟疫似的傳播開。
一臉淡然的陸斜陽對身後若有若無的議論聲置若罔聞,以他的感知力自然聽到了不少,不過也懶得與這些平頭百姓糾纏。
一路來到城門口,陸斜陽止住了腳步,在他麵前,閻妤婷與十幾個淩家的將士滿臉警覺地盯著他,隱隱間還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驚詫,以及,些許的恐懼。
“陸先生這大清早的要上哪去?”閻妤婷緩步上前,謹慎地詢問道。
“嗬嗬,最近天氣都不錯,出去走走。”陸斜陽火紅的高顴骨上,掛起了並不好看的笑容,有些隨意地回答著。
閻妤婷心中微動,眼眸中透著些許好奇,“哦?是嗎?可今天陸先生是頭一次出來散步吧?”
陸斜陽臉色一怔,一股毫不掩飾的狠戾浮現出來,“女人家隻管相夫教子就好,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問!”
這般冷言冷語,閻妤婷身旁的幾位將士聽了,皆是怒哼一聲,四人端起長槍,將閻妤婷護在身後,呈扇形堵住了陸斜陽的去路。
“嗬,”見這陣勢,陸斜陽不怒反笑,神情猛然有些猙獰,周身溫度驟然升高,全身頓時燃燒起熊熊火焰,當場所有人都是立刻瞠目結舌,尤其陸斜陽迎麵的四位將士,仿佛一種無形的火焰迎麵襲來,正欲後退之時,陸斜陽大袖一揮,四位將士手中的長槍前半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幾個呼吸間就化成了四灘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