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暉照射在竹林中,顯得十分寧和清靜。
張小道端著一盤燒雞,拎了幾瓶酒走進屋子,對著床上的我大聲喊道:“逍遙,別睡了,起來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床上的我,睜開眼睛後,看見張小道將燒雞和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後搬起桌子來到床前。
我笑了笑說:“你小子想幹什麼?”
張小道將桌子放下後,對著我嚷嚷起來:“就是找你喝幾杯,沒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過慣了紅燈綠酒夜,剛回到村子裏,有些不習慣。我不可能找我師父喝酒啊,如果讓他知道我染上了這些惡性,非要把我腳打斷。”
我知道張小道找我喝酒的原因,隻是沒有點破,心裏感到很溫暖,沒想到認識不久的張小道居然會如此貼心的關照我。
我這輩子也算值了。
隨即我對張小道說:“來,扶我起來,我也好久沒喝酒了,今晚不醉不歸。”
張小道樂嗬樂嗬的扶我起來後,將我弄到椅子上。
起身的那一刻,身體快要裂開,鑽心的疼痛讓我汗水直流,痛不欲生。
坐在椅子上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微好受一點。
擦掉額頭上的汗,我看著張小道說:“拿隻煙給我。”
張小道將煙遞給我後問:“你沒事吧?”
叼著煙,我說:“死不了。”
張小道哈哈大笑一聲:“對沒錯,死不了,過些日子就好了,來喝酒。”
張小道將酒打開後,猛的喝了一口,然後從燒雞上撕下一塊大肉,直往嘴裏塞。
“我操你大爺,不是說找我喝酒嗎?怎麼你還喝上了?快給我開酒、撕肉。”我笑罵一句。
張小道嘴裏塞著雞肉,口吐不清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大爺的,你絕對是故意的張小道。”我破口大罵一句,然後將手裏的煙頭扔了過去。
“哎呦,任逍遙你這傻逼,燙死我了。”
客房裏,我與張小道兩人嘻嘻哈哈,吵聲不斷。
我與他兩人不斷喝酒、吃肉、聊天,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五千年文化,反正能扯犢子的全都扯了一次。
盡管此時的我傷勢無法痊愈,而且無論吃什麼東西都吐,甚至還咳出了好幾口鮮血。
但我與張小道兩人完全不理會我的症狀,即便吐了,依舊喝酒吃肉。
搞得張小道一直在戲弄我。
漸漸的天黑了,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我與張小道兩人的動作早就影響到清風道長,但他也沒走進屋子看過我們一眼,任意我倆在屋裏折騰。
屋外,清風道長看著屋裏的我與張小道,若有所思。
不多時,他搖搖頭喃喃自語:“小道,為師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但為師無能為力。”
隨即,清風道長離開了竹屋,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這一晚,我不知道張小道究竟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爛醉如泥。
至於我,滴酒未沾,喝上一口便會吐出來,差點把苦膽都吐出來了。
點上一支煙,我看著爛醉如泥的張小道,心裏很高興。
記得剛遇見張小道的時候,除了他高深的道術外,對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給了煙他抽。他居然把整包煙揣進兜裏,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
當時我肺都氣炸了,恨不得將其暴揍一頓。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如此臉厚的人啊?
再到後來鬼村裏,與母子鬼嬰鬥法。
這孫子居然叫我牽扯住母子鬼,讓他集中精力對付鬼嬰。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迷心竅聽了他的話,差點被母子鬼給ko掉,還好血玉發威,救下了我,不然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說不準那時候我就已經死了,畢竟我身上的契約正在消失,沒有多少力量可以維持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