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噩夢驚醒的我,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也還沒從恐懼中緩過勁來。
張小道守在我身邊的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斷嚐試與我溝通,但最終的結果以失敗而告終。
這時白剛吊兒郎當的走進屋子,看著靠在床頭上的我發呆,眯著眼問張小道:“他多久醒來的?”
張小道說:“一個小時前就醒來了,但醒來之後就一直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到現在也沒緩過勁來。”
白剛詫異,瞄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我,感到有些可笑。
他說:“被一個噩夢嚇傻了一個小時?這也太扯淡了吧。這小子又不是什麼尋常人,而是學道之人,經曆過無數恐怖的畫麵,甚至連魔龍殿的人都敢得罪的主,居然被一個噩夢嚇傻,未免也太扯淡了吧。”
聳了聳肩,張小道無奈說道:“還真的是這樣,從他醒來就是這個樣子,當時他嚇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無色就好像剛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喝了一杯水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感到納悶,都自言自語了一個小時,他連一個字也沒有說。”
‘呦嗬,還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來看看這小子究竟撞了什麼邪。’
於是白剛坐在床邊,開始集中精力替我把脈。
發呆的我,自從醒來過後,腦海中不斷浮現自己做的那一場噩夢中的情節。
不斷看見自己在那座宮殿裏,一頭巨大的黑色老虎衝著我咆哮,以及宮殿裏那一扇大門不斷召喚著我。
直到現在我也分不清楚那 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心裏總有一種感覺,那座宮殿裏有什麼驚天的秘密,而秘密就在那扇大門後,需要我親自推開那一扇門,去尋找所謂的真相。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宛若靈魂出竅一樣,壓根就聽不見外界任何一絲聲音,就連雙眸也出現了短暫的失明,周圍陷入了黑暗。
要不是白剛施法,慢慢的將自己的力量傳送在我大腦裏,替我疏通經脈。
不然天知道我到底會持續多久,一直發呆不斷的看見那座宮殿裏的畫麵。
醒悟過來的我,瞬間感到眼睛一陣刺痛,就好像一直盯著一個東西,始終沒有眨眼,突然間那東西消失了我也解放了,釋放了眼睛長時間的運轉,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揉了一下眼睛,我感到很疲倦困意陣陣襲來,打了一個哈欠後我看見白剛與張小道兩人看著我,神情有一些古怪。
我說:“你們看著我幹嘛?”
張小道忽然間鬆了口氣,心裏的那一塊大石頭落在了肚子裏,隨後開口:“你小子總算醒了過來。”
一頭霧水,我不知道張小道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開口詢問:“什麼意思?”
正當張小道準備回答的時候,白剛搶在他前麵率先說道:“沒什麼,你小子精神有些恍惚,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感到有些古怪,他們兩人肯定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但我沒開口詢問,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身上的秘密他們都知,就唯獨我自己還蒙在鼓裏,一點頭緒也沒有。
說起來這也有些可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反而是幾個不相幹的人全都知曉。
懶得搭理白剛,正好我也感到有些疲倦,打了一哈欠,我說:“對了,我記得自己不是與師父切磋嗎?怎麼我會出現在房屋裏?而且我對切磋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隻曉得與師父短暫的交手幾次後,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白剛說:“你還好意思提,就你那三腳貓功夫,不到一分鍾的瞬間就被清風那老頭給撂倒了,真替你害臊。”
感到臉紅,瞬間感覺麵子有些掛不住了。
“我真的連一分鍾的時間都沒有撐住?”
“不然你以為你與清風兩人鬥的天昏暗地,日月無光?拉倒吧,就你那三腳貓功夫,直接躺在了床上昏迷了將近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