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開始就漏出破綻了,隻是我們當時的腦子太亂,沒有想到這一點。”想到這個,我的後腦勺就直冒冷汗:“多虧族譜是假的。”
老九也倒抽一口涼氣:“現在這個海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或許還藏在暗處盯著我們呢,但是,通過黑市我們也知道有人正在暗殺契丹後裔,其中兩人的畫像也有了,多虧黃皮。”
老九將這些林林總總的人物與事件記錄下來,然後將紙往我腿上一放:“你看看,有什麼問題?”
“有,有遺漏,最近的咒語和林教授提到的薩滿。”我說道:“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角光代表的巫族其實就是信奉薩滿的家夥們。”
“咒語蒙洛正在研究,倒不用擔心,現在巴圖和兄弟倆以及我都是對方想要殺害的人物。”老九盯著紙張說道:“回去後先質問巴圖一年的空白期,再問他領頭大哥究竟長什麼樣子,我們眼下能做的事情不多啊,隻有幹耗著,也真是無可奈何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清晰不少,我鬆了一口氣,正好家具店要送床過去,我們趕緊返回古董店,回到家裏,巴圖和雙胞胎正在廚房忙活,我一問才知道他們覺得天天買著吃不好意思,我們又不肯收他們的錢,隻有出力和出點生活費了,草原上的人對燒牛羊肉有一手,屋子裏飄著一股孜然的香氣,我走到廚房,巴圖正埋頭燒肉,側頭說道:“你回來了。”
“好香。”我由衷地讚道:“味道肯定不錯。”
“剛到省城的時候我開過一陣子餐館。”巴圖主動提到剛到省城的事情,我下意識地問道:“從草原直接就到省城了嗎?”
“是啊,犯了那樣的事草原上不能呆了,所以我就到省城了。”巴圖的表情看不出來一點異樣,而且接話很自然,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那麼他說的就是真的……
我有些困惑,偏巧家具店的人送床上來,打斷了我的思緒,一番忙活以後,嬰兒房裏的兩張床擺上了,以後巴圖和雙胞胎就睡在這裏,可憐兩隻海冬青就要受點委屈,與我窩在主臥裏了,它們倆聽話我倒是不擔心,隻是這一屋子裏的人,突然讓我懷念起以前的日子。
巴圖在廚房一番忙活,一頓豐盛的晚餐出爐,香氣引得蒙洛不停地掉口水,飯還沒盛出來,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挑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吧唧吧唧”地吃起來:“真不錯,味道真好。”
巴圖心滿意足地說道:“還好手藝沒有差。”
老九夾了一筷子,突然將筷子拍在桌上,著實嚇了我們一跳,南海問道:“九叔,怎麼了?”
“不是,想到我房裏還有兩瓶好酒,我是好酒之人,”老九說道:“巴圖大哥是草原上的漢子,一定酒量驚人,我們今天較量一下,怎麼樣?”
巴圖不愧是草原的漢子,聽到“酒”眼睛都亮了:“這些天有事不敢喝,今天你開口了,我們就不醉不歸好了,不過兩瓶怎麼夠喝?”
我突然明白老九的意圖了,倏地站起來:“不夠我先去買,反正近,你們先開喝。”
我與老九心領神會,老九拿出酒與巴圖先喝上了,我則出門去買酒,走出古玩街向右拐就有一家煙酒行,進去後我索性弄了一箱青稞酒,草原的人口味重,隻是,我尚不知道老九的酒量如何,能否架得住巴圖,不要沒把巴圖灌倒,反倒把自己撂了,抱著一箱酒回去,餐廳充斥著一股強烈的肉香味與酒香味,這才多大會功夫,一瓶酒已經下了肚,另外一瓶剛剛打開,已經少了五分之一,見我抱著酒回來,老九興奮道:“回來得正好,來來來,再擺上三瓶!”
南海擔憂道:“這樣喝沒事吧?”
“放心。”巴圖自信道:“我的酒量在草原上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我本就擔心,聽到巴圖如此說就更擔心了,看到我擔心的眼神,老九神秘地一笑:“唉呀,肚子痛,我先去方便一下。”
老九神神秘秘地進了洗手間,看他的背影我就知道,這老小子一定偷摸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