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柳墨言先耐不住性子,他有些懷念男人方才的長篇大論了,說真的,他很是佩服段錦睿這樣子可以像是雕像般,長時間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耐力,因為他絕對做不到。
\"一個月亮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也像是那些文人雅士一般,喜歡對月抒情?\"
少年從來沒有委屈自己的習慣,再次開始了新一輪的撩|撥。
\"咳咳,真的不理我了呀?\"
\"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是故意取笑你的,我隻是生氣想要小小地報複一下都不行嗎?你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下子有多狠,差一點,差一點點就把我開膛破肚了,對於救命恩人,你不覺得這樣對待有些太不夠意思了嗎?\"
\"阿睿,阿睿!\"
\"真的睡著了?\"
段錦睿沒有回答他,呼吸清淺,靜靜的,安然的,不言不語,卻在這無比寂寞的夜裏,陪伴著他,方才升起的一縷寂寞,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柳墨言轉頭,看到的是緊閉著那雙深邃眸子的男人一張清冷的容顏,俊美完美的五官,深邃迷人的輪廓,清冷漠然的氣質,纖長的睫毛在冰白的容顏上覆上了兩片輕顫顫的陰影,柔柔的月光,溫柔地摩挲著他的發絲,他的額頭,他的鼻梁,他的,唇……
不受自己控製的,柳墨言的頭,向著左邊歪斜,不同於方才惡作劇的一個輕咬,唇與唇相接,溫熱與略顯涼薄的氣息相互交融,幹燥的唇,意外的幹爽透徹,沒有任何多餘的滋味,唇開啟,舌尖悄然探入,一點津液甘甜。
滋味意外地好,柳墨言的眸子,陶醉般地眯了起來,胳膊肘不小心碰了男人心口一下,刷的一聲,脖頸上橫著一把匕首,少年的食中二指,穩穩地掐住鋒刃,笑眯眯的:\"阿睿的味道像我想象中的一樣好!\"
意味深長地伸出舌尖,舔舔了自己的唇角一下,少年嫵媚的容顏,仿若沾染更加誘|惑的一點。
柳墨言挑逗的言語未曾說完,段錦睿已經用行動回答了,男人的袖擺按到自己的唇間,來回摩挲了好幾下,那勁道,足足的。
男人的袖子放下,薄薄的淡色的唇,現出一抹仿佛被啃噬了很久的瀲灩,於那張清冷禁欲的臉上,別樣的韻味十足。
柳墨言眯了眯眼,本來因著段錦睿這樣直接的嫌棄動作而生起的一點點火氣,悄然轉化成另一種火氣。
\"本宮不喜歡男人,勸你也不要自毀前程!\"
柳墨言深沉的注視,讓段錦睿有些不自在,腰身直起,袖擺一揚,瀟灑地躍到了樹下,也不在乎黑夜行路了,抬腳便要走人。
\"別動!\"
樹上傳來一聲急促的喊聲,段錦睿臉色沉沉的,本來平緩的步子,下意識加速。
噗通一聲,風聲掠過,溫熱的懷抱不顧他的反抗,將他壓倒在了草叢中:\"你不要得寸進尺!\"
噗嗤一聲,一道血箭飛濺,段錦睿的臉上被濺了幾滴鮮紅首,將這條夜半來客釘死在原地,隻是,那猙獰的蛇首,掛在少年的腳裸處,如此,低頭看,一條色彩斑斕的一尺長小蛇被一分為二,它的腰腹部位牢牢地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如此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