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禮物?(1 / 2)

第二天天剛放亮,段錦睿起身的動作便將睡得很熟的柳墨言擾醒了起來,本來不打算將他弄醒的男人有些歉意地解釋,今日早些趕路,到了傍晚前,應該會到山腳下,運氣好的話,會看到人家城鎮,那時候,應該能夠找到好的大夫了,柳墨言若是還困的話,可以在他的背後睡上一路,他保證不會摔著他的。

對著因為被打擾睡眠而有些麵色不虞的柳墨言,段錦睿的臉色雖然一直是冷寒的,態度卻是意外的包容。

這樣的態度,讓柳墨言心裏怪怪的,段錦睿對他的好,已經有些超過了,昨日裏也許有些微的竊喜,今日高燒已經降了很多,腦子也徹底清醒了,他忽然間有些後悔和男人開那些惹人遐思的玩笑,最後,意|亂|情|迷。

他是想要扶植段錦睿壓下段錦容的,首先不說男人現在的,以後可能的身份會讓和對方超過親近尺度的人尷尬,乃至有一些超出預計的危險,便是柳墨言心底對段錦睿隱隱的期許,他便不容許男人是這樣容易兒女情長。

他要輔佐的人,不應該像是段錦容那樣狠心無情,將感情玩弄於鼓掌之間,完全以利益為準,但是,更不應該是一個任性任情,輕易栽到感情之上的癡念人,一個合格的帝王,是保持著一定的原則本心,可以在有情與無情之間自在行走的,輕易把持住自己的心的人。

睫毛垂下,柳墨言這一次拒絕了段錦睿背負他的動作。

他找的理由是自己已經能走了,段錦睿的腿還受著傷,若是再賴在段錦睿的背上,必定耽誤行程,他們明日也走不出大山。

段錦睿的手伸在半空,在柳墨言不動聲色地一步後退的時候,將他的身子強製性地拽到了自己的背上:\"我現在還可以背的動你,等到背不動的時候,我不會勉強!\"

他這樣告訴他,微微抿緊的唇,在在地敘述著男人深藏的堅持。

俊美的容顏,硬朗的輪廓,黝黑如同星子的眸,在初升的陽光下,碎碎的金光點綴閃亮,意外地讓人心蕩神漾。

段錦睿的腿還是很疼,卻也不覺得舉步維艱。

柳墨言也沒有再沒事找事,反而盡力修養生息,腦子稍微清醒一點兒的時候,便立馬從段錦睿身上下來,扶著腿腳不便的某個人走上一段路。

段錦睿一開始還是不願的,被少年掐著腰冷言了兩句,便乖乖地投降了,一隻手挽著另一隻手,並行著,再也不用擔心一時不慎摔倒在地。

兩個人都是傷病號,走的不快,柳墨言便趁著停下休息的時候,找些認識的藥草,他雖然從來沒有正經地學過醫,但是,前世那種身份環境,幫著段錦容做盡了陰私之事,卻也是不比尋常大夫差了,尤其在藥草毒藥的認識上,到這會兒,真真地算是派上了大用場了。

段錦睿是不怎麼管,也不以為意,在他的眼中,柳墨言便好像是快樂單純的少年,有了些許的力氣,便玩鬧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