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和寧倩看著離去的鄭琦,兩人相視一笑。
時間緩緩流過,木楊從電腦前邊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木楊看了看手表對寧倩說道:“已經下午六點了,我去做飯,你吃什麼?”
寧倩看著電腦屏幕頭也沒回的對木楊說:“什麼都行,我不挑食。主要是我自己不會做飯,再挑我怕你打我。”
寧倩說著另一隻手伸到放在一邊的薯片裏拿了一片扔到嘴裏。
木楊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我隨意做了。你在處理一下那一段的聲音。”
說著木楊從座位上站起離開了桌子前。
吃過飯後木楊看了看已經是晚上七點,木楊對寧倩說道:“我去找鄭琦了,晚上別弄視頻了,早點休息吧。如果無聊的話就去找鄰居玩一會兒吧。”
寧倩點點頭對木楊說道:“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
木楊跟寧倩道別後出了小院,他抬頭看了看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
木楊來到鄭琦的宿舍前從窗戶裏向內看了看卻發現鄭琦的宿舍雖然開著燈卻沒有人在內。木楊疑惑的推看門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鄭琦的蹤跡,然後在學校裏尋找起鄭琦的蹤跡。
尋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的木楊有些發愣,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鄭琦的電話號碼卻發現鄭琦的電話無法接通。
木楊無奈的放下手機,走出了學校。木楊正準備向小院回去放棄今天的來訪,但是卻突然想起來有一個地方鄭琦可能回去,就又調轉身體向村子後的水庫走去。
木楊在離水庫不遠的地方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水庫邊的鄭琦。鄭琦孤單單的背影在寬闊的水庫的映襯下顯得異常的落寞。木楊輕歎了一聲,慢慢的走到了鄭琦的身後。
鄭琦聽到身後有人的腳步聲,回過頭看到是木楊之後笑了一下。
木楊坐到鄭琦的身邊,看著在月光下照射的波光粼粼的水麵,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你要不要來一根?”木楊從衣服內掏出一根煙對鄭琦比了一下說道。
“謝謝。”鄭琦笑了一下從木楊的手裏接過煙叼到嘴裏點燃。
木楊笑了一下給自己也點了一根煙,木楊看著吐出的煙圈說道:“今晚的夜色很美哈?”
鄭琦深出了一口氣說道:“嗯,這裏每到月圓的時候就會很美,圓圓的月亮倒映在水麵上,加上波光粼粼的水麵,這些會讓我覺得很安心。”
“你回去後睡覺了嗎?”木楊挑了一下眉疑惑的問道。
“嗯,下午的時候休息了一下,結果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鄭琦神色有些壓抑。
“It has been said that time heals all wounds. I do not agree. The wounds remain. In time, the mind, protecting its sanity, covers them with scar tissue, and the pain lessens, but it is never gone.”木楊看著水麵突然緩緩的說了一句英語。
“什麼?”正在出神的鄭琦沒有聽清木楊說的話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木楊微笑著又重複道:“人們都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傷口,我可不這麼認為。傷口是一直存在著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出於保護,傷口被覆蓋上疤痕,疼痛隨之減輕,但這一切永遠也不會消失。”隻是這一次換成了中文。
“這一句話是美國第三十五任總統約翰·肯尼迪的母親羅絲·肯尼迪在肯尼迪總統被刺身亡後接受記者采訪時所說的一句話,這句話我自己也很喜歡。把它送給你。”木楊對鄭琦笑了笑然後回過頭繼續看著水麵。
“謝謝,我隻是覺得....說不出來的感覺。”鄭琦搖了搖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的意味。
“那位母親墜亡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現場?”木楊突然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鄭琦有些驚訝的看著木楊,繼續說道:“這些應該是你調查不到的吧?”
木楊看著鄭琦笑了說道:“這些的確不能,但是我可以猜測的到。因為隻是聽說的話並不會對你造成這麼強烈的心理衝擊。”
說完木楊的神色有些怔忪的看著水麵繼續說道:“其實我沒有提過,其實我在上高中的時候也得過抑鬱症,隻是我遇到了我的老師才讓它沒有在我的心裏發酵,而導致更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