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東京大學的校園裏閑逛了一會，因為大多數學生正在放寒假，學校裏有些冷清，但是還是有不少遊客來這裏參觀，畢竟這裏是東瀛的最高學府。
奈落站在一座紅色歐式建築的門口，用手機拍著照片說道：“三年之後，我也要成為這裏的一員，要在東京大學的校友錄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沈歸易卻根本不去離他，兀自打量著學校的布局。
奈落好奇道：“你在看什麼？從剛才開始就那麼認真，是不是被這裏震驚了？”
沈歸易撇了他一眼道：“隻是在看這裏的風水，這裏被人布置了一個風水大局，很奇怪的手法，有點意思。”
奈落好奇道：“風水大局？那是什麼？”
沈歸易隨口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一個改變能量走向的魔法陣，通過把有益的能量吸引過來，把有害的能量排泄出去，使在這裏的人身體康健，頭腦活躍。”
奈落驚訝道：“這麼神奇？”
沈歸易搖頭道：“這是最簡單的陣法，我幫你雕刻的玉佩也有這種功效，風水局不過是把這個陣法放大了而已。不過這種風水局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一定有一個方位是死門，煞氣都從那裏排出，導致那裏很容易出事。”
奈落好奇道：“出事指的是什麼？”
沈歸易解釋道：“煞氣包含著太多負麵情緒和有害能量，長時間接觸的話，會激發和放大人們心底的負麵情緒和欲望，比如失落，自卑，絕望，又比如愛欲，暴虐，殺戮。總之就是容易引起普通人自殺或者犯罪，還容易生病，或者催生出惡鬼。”
奈落咂舌道：“這麼可怕啊？那他們為什麼還要設置這種風水局？”
沈歸易冷笑道：“因為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一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會在乎別人的生命，或者在他們看來，收益大於損失就可以接受。”
奈落不解道：“那把那個死門空出來不讓人接近不就行了嗎？”
沈歸易搖頭道：“如果沒有人承受那些煞氣的話，煞氣就會不斷積聚，輕則破壞風水局，重則爆發出來對局裏的人形成反噬。你可以把那些被煞氣侵蝕的人認為是祭品，宣泄掉煞氣的同時，卻又會聚集怨念，周而複始，形成一個惡性的平衡。也有人利用風水局的這個缺點來養鬼，這樣一來不但煞氣會被宣泄掉，還不用擔心破壞平衡，施術者還能得到自己想要鬼物，在他們看來是雙贏的局麵，除了那些可憐而不自知的祭品。”
奈落問道：“那你能不能破壞掉這個風水局？”
沈歸易轉過身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做好了和當權者為敵的準備了嗎？你決定站在大多數人的對立麵嗎？你想看到你憧憬的大學變成平凡之地嗎？如果你已經做好了這些心理準備，我可以幫你破壞這個風水局。但是，即使風水局消失了，也總會有煞氣聚集的地方，一樣會影響到這裏的人，隻不過把蓄謀變成了自然，是不是心裏會好受很多？雖然可能結局更糟。”
奈落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沈歸易望著往來的人流說道：“風水局從上古出現，一直流傳到現在，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是無所得求一個心安，還是有所得背負罪業，這是一個問題。”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靠窗的角落裏，沈歸易皺著眉頭小口喝著卡布基諾，奈落則有些出神的望著窗外，俱都無言。
良久奈落才苦笑著開口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知道的越多，人類就感覺自己越渺小。或者無知才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