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此時身在一片林子裏。周圍都時巍巍的大樹,空氣是難得的清雅。隻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不然我真想到處跑跑,走幾圈看看這美麗的自然之境。
“大哥,這個醒了。”身旁一個聲音說道。然後一個相貌不凡的人走過來看看我,說:“不錯嘛。這麼快就醒了,普通人可要經曆九生九死呢。”我這才想到剛剛一係列的奇怪的事情,難道都是一場虛幻?但是為什麼那麼真實呢?
慢慢也覺得力氣和意識都恢複了許多,但是卻發現自己竟被綁在一根長長的木條上被幾個人抬著向前走。我看看周圍才發現蠶桑他們也被這樣綁著隻是依舊昏迷著。我努力的掙紮了幾下,才知道是白費力氣,這繩子也不是普通繩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
那個帥哥對我說:“不用白費力氣了,等會到了巴國我們自然會放你們下來的。你剛剛經曆了這麼多次生離死別,這點小事應該不算什麼了。還是安心休息吧。”說得也是啊,至少現在不用死了,最多被綁著有什麼大不了的。想著便心安理得的不動了,但是我現在還是沒弄清楚現在的一切是不是也在做夢!
“你們幾個不自量力的小朋友一闖入巴國就入了我們的九死之陣,抓你們真是輕鬆。”聽著熟悉的鄉音心卻覺得如此遙遠,或許是時空造成的距離難以彌補吧。老鄉見老鄉,背後搞一槍,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與此了。
反正如此我便和他們攀談起來,開口的第一句當然是“其實我也是巴國的人。”用的當然是我最熟悉的方言。他們一聽顯然有些吃驚。
那老大問我:“既然如此你怎麼會和這些人一起的?”我隨便說了個謊將他們騙了,說什麼我們幾個是過路的旅客,不小心進入巴國什麼的。他們信以為真居然把我放了。
“其實我老媽在懷我的時候就出來了,我從來沒有到過巴國,所以這次特意來看看的。”
“是了,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應該的。”
“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祝融,你呢?”祝融微笑的問我。
“他們叫我漢藜,其實我悄悄告訴你我的真名,我其實叫馮星幻。”我看大家都沒有醒才敢說的。
“馮星幻?好名字!等會我帶你們幾個去見我們的長老就可以放你們了。”
“多謝祝融。”我聽了十分高興。
“哪裏的話?都是自己人嘛。”
正當我們聊得高興的時候旁邊的樹葉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聲音雖小我卻聽得很清楚相信祝融也是,不然他又怎會全身一怔?“誰?”祝融大叫一聲那聲音立刻消息了。“我們快點走吧。”祝融的聲音聽去有些急。難道在他們自己的地盤還有什麼問題?
走了沒多久那聲音又響起來,“誰?”祝融顯然有些生氣了。他大喝一聲全身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我大駭心想難道他被嚇死了不成?待火漸漸散去,我才看清楚原來俊俏的臉此刻已經變得十分威嚴,整個頭發都是跳動的火,眼睛也是鮮紅色。更可怖的是手上還捏了兩團火,不對!好像是無數的火星在他身體周圍竄動著!那樣子真是酷極了!
“別生氣,是我嘛。”林子裏走出一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樣子甚為可愛。我注意到她身後還有九條尾巴被嚇了一跳。祝融見了她立刻又變回原來的樣子,高興地說:“秀秀?你不是去巫山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上麵沒什麼玩的,所以我早早下來了。沒想到在這裏看見你。”說罷眼光落在我們幾個身上。祝融忙說:“這位是馮星幻,回鄉來耍的。這是秀秀,巴國大祭祀的女兒。”
她看著我甜甜地一笑,說:“我就說怎麼會有人如此英俊,原來你也是巴國人啊。”
“以後大家還是叫我漢藜吧。”
“嗯,好啊。哦,對了。祝融,我還沒回家呢我先回去了。”說著便鑽入林子中消失了。不愧是巴國少女,風風火火來去匆匆有巴國人一貫追求效率的優良傳統。
剛剛進入巴國蠶桑他們便醒了過來,隻是十分疲憊的樣子,小雨甚至還兩眼通紅精衛也臉色沉重。看來那個什麼“九死之陣”真有些厲害,也暗自高興隻經曆了幾次就醒了。
“各位既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們十分歡迎,等會請隨我進宮去見大祭祀吧。”祝融臉上依舊掛著溫暖的笑容。
“請祝融帶路吧。”我也恭恭敬敬的說。身後的幾個人或許是還沒有從剛剛的迷夢之中清醒過來一臉的茫然,呆滯。我擔心的對祝融說:“祝融,你看他們這樣怎麼辦?這還能見大祭祀嗎?”
“如果不出意外每個從九死陣裏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這說明他們很正常。”那我又該為我自己擔心了,祝融言下之意不是說我不正常?
走在巴國的大道上是一種親切感,與以往的任何地方都不同,這就是家的感覺。兩旁的人們分錯如織走在大街上十分自然,巴國少女那惹火的身材也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妖嬈,配以與身俱來的火焰般的氣質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到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祝融所指的那所茅屋就是宮殿了,真比蜀國的宮殿還寒酸幾倍。但是還好我已經習慣了,所以就放心的走進去。一進入宮殿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頓時我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好很多。再回頭看看蠶桑他們竟然也恢複了隻覺。這香味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不覺有些好奇。
“你們坐下吧。”我一聽聲音如此熟悉原來是秀秀。她正看著我們微笑呢,我也回她一個笑容。在他身後的那個老人肯定就是他們說的大祭祀了,秀秀的父親。那樣子看上去就讓人望而生畏,眼睛緊緊地閉著嘴裏念念有詞,臉上是各種顏色的圖案,手上拿著一根插了個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頭骨的竹杖,簡直就是土著酋長,卻還總給我師父的感覺。
我們圍著坐了下來,然後祝融開口說:“大祭祀,這就是我們剛剛遇到的外人了。”大祭祀不屑地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把什麼人都往巴國帶。你就是不聽。”
“父親,她們隻是來遊玩的,沒什麼問題吧。”秀秀撒嬌似的說道。
“算了,我看他們也不像什麼壞人。祝融,你帶他們下去便是,不過今晚可別惹什麼麻煩。”
“是!”祝融高興的說。於是我們個個如遇大赦迅速的退了下去。祝融和秀秀帶著我們在方圓幾裏走了走。看來這裏卻是比較荒涼的,至少和蜀國比起來是這樣。但是我是在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戰事,幾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那些戰士體格魁梧眼睛裏盡是精光,一看便知是英勇善戰之眾。看來蠶桑確實沒有虛報倒是我戴了有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