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夫人輕笑了一聲,“你總是這麼謹慎!”費老夫人也不再追問,隻是凝視著前方。吳嬤嬤暗自掃了一眼費老夫人,繼續低頭盯住自己的鞋尖。
砰……
一道綠色影子飛快刮來,“鳳仙兒,聽說沒有,稀奇事兒啊!”人笑眯眯的坐到桌子上,手裏端著一杯已經喝了一半的茶。
床上慵懶側躺的男子睜開了雙眼,望著綠衣男子,“辛義友,哪家花魁又為你爭風吃醋?”男子挑眉。
“花魁?”綠衣男子辛義友爽朗一笑,伸出手指頭擺了擺,搖著頭,意味深長的對著床上的男子笑了笑,“我敬愛的三皇子,你可真有閑情逸致,你未來的嶽家已經鬧得雞飛狗跳了!”
桌子另一旁坐著的白衣男子吹了吹茶杯中的水,自在的抿了一口,“費家?”
“整整一上午,費家把永江所有的名氣的大夫請了去,剛剛還驚動了太醫院的太醫……”辛義友嘿嘿的笑了,滿臉的幸災樂禍,“聽說那曾經的費家長女,被貓抓了,可是卻沒人敢治傷!”辛義友坐回椅子上,“你們說怪不怪,不就是被一隻貓抓傷的嗎,哪裏會那麼嚴重?”辛義友口氣滿是不相信。
白衣男子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貓?費家好像從不養貓的。”
辛義友莫測的掃了一眼另一個人,奸笑起來,“那隻貓,可是某個未來皇子妃的!”
卓瑞龍一聽,猛的從床上站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銳光,“貓?很好!”
蘭夏將昏死過去的蘭曼拖回屋子裏,簡單包紮了她的臉,轉身出了門,而在踏出院門的時候,蘭夏扭頭瞧了一眼緊閉門窗的主屋,那是夜溪的房間,蘭夏目光微顫,抿著嘴扭頭離開。
夜溪看著蘭夏的背影,莞爾一笑,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叮鐺的毛,“你說,有戲嗎?”夜溪低頭瞧著叮鐺,“叮鐺?嗯?”看著小黑貓怏怏的樣子,夜溪危險的眯了眯眼。
叮鐺身子一抖,立馬瞪大貓眼,抬頭傻兮兮的瞧著夜溪,“喵嗚……”低咽著叫了一聲,似乎在做回答。
夜溪站在窗前,靜靜的等待著。
少許,蘭夏帶著四名小廝匆匆回來,徑直去了蘭曼的屋子,片刻都沒有停留,那四個人就將蘭曼抬了出去。
將人送走,蘭夏來到了夜溪的屋子前,“小姐!”蘭夏喊著,臉上有一絲慌張。
夜溪抱著叮鐺,坐回床上,“進來吧!”聲音冷漠異常。
蘭夏深吸一口氣,推門而進,抬頭望著夜溪,二話沒說恭敬的跪在了夜溪的麵前,沉默的低著頭。
夜溪挑眉,倒是覺得蘭夏這個人有趣一些,“你跪我一個傻子幹什麼?”夜溪冷淡的問道,伸手將懷裏的叮鐺扔到了床上。
“小姐不傻,不是嗎?”蘭夏抬頭,倔強的直視著夜溪,“有人告訴我,小姐可以幫助蘭夏,也隻有小姐可以幫助蘭夏!”蘭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有人?夜溪眯了眯眼睛,暗自挑眉,她一直在本家,竟然還有人注意她?注意一個傻子?“什麼人告訴的你?你又是怎麼知道會是我?而不是認錯人?”夜溪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