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夫人和三夫人一聽費老夫人低三下氣的樣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驕傲的費老夫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什麼時候如此過?
綠林瞪了一眼綠蘿,讓開路,“進來吧,開個玩笑!”
夜溪側躺在床榻上,叮鐺蜷縮在夜溪懷中,另一隻手把玩著小赤,單手撐著腦袋,慵懶的曬太陽,偶爾舞會將撥好的葡萄放到夜溪嘴裏,好不逍遙。
費老夫人一行人被帶來,瞧著夜溪老佛爺一般的待遇,心裏都咒罵開來。
費老夫人盯著夜溪,打量著夜溪的臉麵,心中此刻早已經懊悔至極,她怎麼能夠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忘記?這可是關係著費家的命脈!怎麼會這樣?
“我臉上有畫?”夜溪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瞧著費老夫人,“嘖嘖嘖,幾日不見,老夫人你可真成了老太婆了!呦,老東西你操心竟然把眼珠子都操沒了?”夜溪故意驚訝的問道。
叮鐺喵嗚一聲,動了動身子,而費家的人一聽臉色都沉了下來。
“小姐說笑了!”費老夫人突然溫順恭敬的口氣,再次讓身旁的人震驚,“人老了,不中用了!”費老夫人將力道都靠在大夫人和三夫人的身上,這才穩住自己。
蘭夏和舞站在夜溪身旁,兩人目光都閃過一絲暗光,綠林和綠蘿拿著長劍侯在一旁,警戒的盯著這群人,生怕這群人會做什麼威脅事情。
叮鐺睜開眼睛,瞧了一眼費老夫人,貓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而後縮了縮身子,再次睡過去。
“能讓費老夫人大駕,想必不是小事,我這寒舍,竟然可能如的了你的眼?”夜溪自嘲著說道。
費老夫人盯著夜溪,突然鬆開大夫人和三夫人,膝蓋慢慢靠在地上,“請小姐放過我費家!”
“娘!”
“娘!你這是幹什麼?”大夫人和三夫人不知所措,趕緊上前去攙扶。
大老爺、二老爺和三老爺也都驚呆在原地,他們母親,到底在幹什麼?
蘭夏瞧著,眼底露出解恨的笑……老東西,你也有今天!蘭夏激動的看著,恨不得上前給費老東西一頓拳腳。
夜溪都懶得瞧,閉著眼睛,將小赤放在叮鐺的懷裏,“放過?”夜溪冷冷一笑,“應當是老太婆你放過我才是!”
“小姐,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費家的事,不關赤伯府,都是我一意孤行,當年老二家將您推入懸崖,我是知道的,是我沒有阻止,我明知道她的想法,卻沒有製止,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宮中那件事情,是我讓人這麼做的,小姐要怪罪,怪罪我一個人,不關費家的事情……”
“你知道?”夜溪抬起頭,淩厲的眸子盯住費老夫人,“墜崖的痛苦你會知道?”夜溪反問道,眼珠子一眯,忽而輕笑一聲,“要原諒也不是不可以!”
費老夫人期望的看向夜溪,然而在瞧見夜溪那一張如寒潭的臉,心驟然糾結。
“讓費家子孫,也跳一次懸崖,能活下來的,我就不會再追究!”夜溪陰陰說道。
費老夫人瞪大眼睛,蠕動著嘴唇,“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