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太平了,西涼那個十皇子至今是個謎,除了武功高強之外,還總是帶著銀質的麵具,我總覺得,他是我們認識的一個人。”秦狩神色凝重的開口。
秦胤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道,“不過我這幾天沒時間過來了,妓院跟賭坊那邊,因為我失蹤的這些日子,出了不少亂子,雖然有四大護衛看著,但總有一股怪異的勢力一直在我那裏搗亂,來無影去無蹤的,讓我很頭疼。”秦胤搖搖頭,那股勢力太詭異了,按理說,現在南壤國所有的暗勢力都應該擺在明處了,怎麼還有一股詭異暗湧在背後搗鬼呢?
秦狩思忖了一下,冷峻的容顏附上一層寒霜,“最近在魅影無痕也經常有人探頭探腦的出現,抓住了一查,卻都是些市井無賴,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秦狩的話讓秦胤更是懷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做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小動作。
“這件事情可以告訴野火,讓她派自己的暗衛去調查,她的暗衛裏麵有很多都安排在丐幫之中,很多消息,從她那裏打探更為容易。”秦狩說完,抬頭仰望天際之時,雪,竟然停了。
就連先前肆虐的狂風也換換止了,溫度徐徐回升,他更是覺得,先前一切如曇花一現一般。他跟野火之間的一切,也注定,短暫,匆匆,隻一夜,什麼都不是……
“雪停了?”秦胤微眯著寒徹的眸子,有微微的失神。
秦狩不語,點點頭,踏著薄薄一層的瑩白,無聲的離去。
無論心怎麼沉重,他表麵上都要做第一個放手的那一個……有些話,爛在肚子裏,也不能說。
秦胤看著秦狩離去的背影,隻覺得那裏麵的心事重重,超過了他能承載的一切。
璿璣宮大殿
西涼使者剛剛離去,野火跟慕容流風相視一眼,慕容流風手中是西涼使者送來的戰書。確切的說,是西涼十皇子挑戰野火的戰書。十五日之後要跟野火一對一的對決!
這簡直是嘩天下之大稽。
堂堂西涼國的皇子,竟是要通過武力一對一的挑戰南壤國的皇後,實在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野火看著那燙金的戰書,唇角一勾,或許她的猜測是對的。
“這個十皇子如此處心積慮,不過是為了見我一麵。也許,這一麵,可以頂過戰場上的數月慘烈吐屠戮。”野火說完,手指輕敲著戰書,神情平靜黯然,可慕容流風顯然無法平靜下來。
“這個十皇子會是我們認識的人嗎??”他像是問野火,又像是自言自語。
野火點頭,“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猜測嗎?如果那個猜測成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十皇子,想必是我們的故人了。”
“既然是故人,為何單單衝著你來?”慕容流風不解。
“嗬嗬,吃醋嗎?”野火挑眉,故意說得輕鬆,其實她心裏麵也沒有多少底的。
慕容流風溫和一笑,隻是眉宇之間卻難掩一份沉重。
不管這個十皇子真正身份是什麼,顯然,他有很多事情是衝著野火來的,這讓他不得不防。
正在這時,小貝的聲音出現在大殿門口。
“皇上,娘娘,有魅影無痕送來的書信。”小貝說完,見野火點頭,遂步入大殿將書信抵到野火麵前。
打開書信後,竟是秦狩要她小心南壤國隱在暗處還未鏟除的暗勢力,其中還列舉了秦胤被搗亂的一些賭坊青樓,更有近期出現在魅影無痕外圍的可疑人等。
野火收好書信,蹙眉之後,提筆寫了一行字給秦狩,“似是故人來。”
一語雙關,既是告訴秦狩這暗中搗亂的暗勢力很可能是熟人所為,也暗指西涼十皇子是他們曾經認識的人。想必秦狩已經知道西涼使者的事情。
將書信交給小貝,野火回頭,但見慕容流風不知在想什麼,微微出神。
“怎麼了?擔心什麼?”野火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認真的看著他。
“在吃醋,你跟秦狩如此的有默契,我這個夫君不應該吃味嗎?”慕容流風捏捏野火的鼻子,一臉春風和煦的模樣,誰會相信他在吃醋呢。
野火學著他的樣子,捏著他的鼻子,不過卻是“痛下殺手。”
“什麼默契啊,要是有默契也是後天造就的,要知道,我可是有段時間根本不記得這個三哥的,要不是他會唱我在淩瓏大賽上唱的那首歌,我準保以為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
野火說完,並沒有覺察到慕容流風瞬間僵硬的身體,她低下頭,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其實現在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能記起你們所有人,唯獨會忘記他?後來,我也去調查過,發現他真的是我三哥。後來我又想,既然借屍還魂都能被我碰上,失憶忘記一個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