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我走進一間包房，這裏的裝修一看就知道隔音很好，就算隔壁房間女的被玩死了可能都聽不見。
我撅噘嘴，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慵懶又世故的說：“去吧，把所有鴨子叫來讓姐看看。”
服務生連連點頭，在我手上放了個平板，說道：“您先看看這些照片選選，我這就給您叫人去。”
我隨意翻了翻那些男人的照片，身上什麼都沒穿，每一塊地方都被人看的一覽無餘，尤其是下麵那一坨。
我叼著煙，煙圈差點迷了我眼，我竟然在翻看別的男人照片的時候，心猛地一顫，想起餘十三的影子。
我哼笑一聲，嘲笑自己忘不掉，手下的動作更淩亂。
服務生敲敲門，帶進來十二個男人給我看。
個頭都差不多，一米八左右，肚子上滿是腹肌，下麵那玩意有的已經挺起來，被小褲褲裹住，卻欲蓋彌彰呼之欲出。
我一個個看過去，其實根本沒過腦子，他們都長得蠻好的，在鴨子裏算是不錯的，但卻沒有一個人有本事，讓我忘了餘十三。
我揮揮手，無甚興趣。
服務生陪笑的又換了十二個人，邊笑邊說：“姐姐您真是懂行，咱慢慢選，好的還在後麵呢！”
我麵無表情，一臉淡然。心裏卻像脫落的牆皮一樣層層瓦解。
小姐找鴨子，人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取暖安慰。
忽然，門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放蕩不羈，滿不在乎又充滿諷刺。
張盛春走進門，一臉痞氣。
“十三爺的馬子，居然出來找鴨子？我沒看錯吧！”張盛春每次出現，都讓我出其不意。
“張盛春，亂說話是要被割舌頭的。”我提醒他，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好在張盛春的出現，引得所有鴨子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畢竟他曾經也是個鴨子，做鴨子做到他這麼成功的，值得被膜拜。
“都下去吧，你們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是吧？”張盛春嬉皮笑臉湊上來坐在我旁邊，眼神灼灼的看著我。
我沒說話，眼神放空的看向別處，揚著下巴。
服務員趕緊帶所有鴨子離開，房間裏就剩下我們倆。
“你是跟屁蟲麼？”我皺著眉頭沒好氣問張盛春，怎麼我在哪裏，他都能找到我。
“那你是屁麼？”張盛春咯咯咯笑起來。
我翻了個白眼，抬腿要走。
張盛春忽然從背後拽住我，一把將我扯到懷裏，挑起我的下巴：“茉莉小姐不是想找鴨子麼？我伺候你怎麼樣？咱們都是熟人了，給你打個半價咯。”
“不要臉。”我瞪著張盛春，推開他貼在我身上炙熱的胸口。
張盛春眉頭一高一低的壞笑著，舔舔嘴唇垂涎欲滴的看我。
“到手的美味，真想嚐嚐啊。茉莉，你知道麼，你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真的太壞了！”
我的心狠狠一抽，看著張盛春認認真真的看玩笑，卻覺得心痛。
我是這樣一個女人，在別人眼裏是嬌豔花朵，在餘十三的眼裏，爛泥不如。
我嗬嗬一笑，從張盛春懷裏爬起來，撣撣裙子上的褶皺：“你找我有什麼事麼？上次我已經還清了你的人情。”我羞憤的說著，想起上一次在車裏他弄的我麵紅耳赤，我就不舒服。
張盛春手指一下下敲著桌子，漫不經心咳了咳：“我聽說，你最近過的很傷情。”
我心裏一頓，撇過頭不去看他，眼圈已經泛紅。
“你聽誰胡說八道的？”
他哼笑一聲，不說破。
“我最近要去外地，你跟我出去散散吧。”
我冷冷回應：“我是有主的人，不方便出去。”其實我挺想出去走走的，心裏實在憋悶的慌。
張盛春有些失望，語氣不再那麼和善。
“我每天設計一萬種方式遇見你，你就這麼不稀罕我啊。”
我頭一歪，半信半疑看著他。
“我的馬仔有一半都被我打發出去打聽你消息，剛才我還在家裏拉屎呢，聽說你的消息立刻出來見你，你就這麼不領情。”
張盛春委屈巴巴的撇著嘴看著我，濃眉扭成八字形，倒把我逗笑了。
野男人撒起嬌來，女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