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在齊哈市市民中耀武揚威的崗村司令,炸平代司令府,火燒漁具店。到處搜查程恭、漁具店老板娘匡雅雲,一陣火炮打在司令部時,崗村電話一個勁的往外打。一個也打不通,對他身邊的中村一郎、宮本太森嚎叫:“快!快到機場,馬上坐飛機向新京轉移,我親自去請求増援!”
宮本太森啪的一個立正:“司令官閣下,機場方向一片火光,槍炮聲震天動地,恐怕已失守,還是向新京發報求援吧?”
崗村寧次第一次這樣沮喪,他低下高昂的頭,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
兩江縱隊在司令員方華命令下,掉轉炮口,炸了日軍機場命令一出,那些整天端槍替鬼子守飛機的中國軍人,義無反顧的將炸藥包塞到機倉裏。十七架飛機無一架幸免。這裏的十五架飛機,是專門對付東北抗聯的,罪惡深重,今日焚屍是應得!
之前,開走了機場停放的四輛運輸車,那些平時對辛虎和史勝春部的士兵、橫眉立目的空軍地勤,及飛行員,還沒弄清是哪裏打來的炮彈,祖傳的巴嘎也沒來得及說,橫下肉體,魂歸富士山,櫻花快開了季節,真是好佳期……
十幾名縱隊汽車兵,將四輛東洋造運輸車,開去遊擊隊集合處裝彈藥軍火。停放那裏兩輛牽引車也被縱隊汽車兵開了出去,十七架飛機同時起火冒煙。
在東北戰場第一次如此壯觀的戰場畫麵,那些有血性的縱隊士兵,還覺得不過癮,但上官宏命令:時間到,戰鬥結束,方才見這支隊伍也有雄赳赳氣昂昂之時……
731的菌培所,在十分鍾內,落進兩百枚迫擊炮彈,整個院子翻個底朝天。胡大為中隊長也不是吹牛,白天偵察的停放炮位點,移動迂回線路明朗,兩百發彈擲入菌培所後立刻撤回營區。
司令部和院裏空營房,並沒被轟倒,隻是象征性的投在院裏十枚迫擊炮彈,事前司令員有話,那是城區,最好不破壞建築物。投擲炮彈總效不可超過十枚。
這次突然襲擊,把駐齊日軍搞的蒙頭轉向。崗村司令在眾頭目前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吱吱亂轉,嘴裏不停的一句祖訓:巴嘎、巴嘎、巴嘎、巴嘎……
巴嘎有了十幾分鍾,他沒想明白這是哪來的軍隊?為什麼沒有消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治安軍都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抵抗?莫非是程恭造反?不可能,他一定拐老板娘過舒心日子去了。那是抗聯?更不可能,必須派人調查清楚,調動増援,才能實施報複。
崗村想親自去新京調兵坐飛機走的快,聽宮本太森說的有道理,機場也一定很危險,飛機怕是一架也保不住的!
崗村口授報務員,向新京方麵發報求援,同時報告齊哈市失守。並求三日內援兵必到。可是,給的回複讓崗村心涼:“組織滿洲國治安軍、憲兵隊、皇協軍,新京方麵已是地方軍守城,關東軍已於昨日開往秦皇島……”
崗村寧次這次的大放血,在齊哈市沒有了精氣神。在四月中旬撤出了齊哈市,走的比較狼狽,萬國女人就地解散,率十幾殘兵,在一個夜幕降臨時候,溜出齊哈市,齊哈市的日方商務,交給商務代辦及領事舘.軍方設施交到王生義守城部隊。
王一明把兩江縱隊的訣別之戰,向張強簡要的說了一下,張強仍然不能為戰友方華的出其不預的謀略而震撼。
王一明對張強目前身體及精神狀況有些懷疑,一定是在驚魂未定時又走進深山老林。他不太放心的問道:“張強同誌,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大概太累了吧?
你看,我們倆光顧著說話了,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清華兄走,先去餐廳落座吃些東西休息吧,有事明天咱再商討。
張強同誌,先透個消息。方華司令員留下話,牛百萬大哥也在我家。你和林參謀回來後,咱組成尋文物烈馬雲小組。我們倆查到安德烈家時,鄰居說隻逃出去一個卡謬沙,近兩天也正在尋訪卡謬沙的蹤跡,想不到,你們倆人在迷失途中撞在一起,也許是天然巧合。”
飽經淪落之苦的烈馬雲水墨畫,從烏雲琪琪格手中繪製成後,卻被世人中貪婪者存在心上。在王府鎮府寶廂藏身兩百多年,由於當時王爺發現畫麵到日落星稠時,發出金子般瑩光。沒人知道烏雲公主在著墨時放了什麼瑩光粉?可王爺卻把她的發光現象傳為一寶。每逢親朋好友來訪,王爺都要拿出來炫耀一番。